炳叔哼身自顾自收拾东西,连个眼神都欠奉。
孙谚识又拿出烟盒,抽根烟出来,凑上前道:“炳叔,抽根烟吗?”
炳叔这才抬起头来,鄙夷地看着孙谚识,然后拿起桌上擀面杖拨开孙谚识手,冷冷道:“不必,消受不起。”
孙谚识讨个没趣,倒也没觉得怎样,比起以前炳叔满巷子指桑骂槐地骂他,今天这态度算是好。他慢腾腾地收回手,将烟插回烟盒。
瞧着这幕朗颂不悦地蹙起眉,但他并未明着说什,因为他不清楚炳叔和孙谚识有什过节。
人面对面各自忙碌着,居然太平无事。
朗月看到哥哥,便马上松手“哒哒哒”向前跑去,孙谚识稍稍加快脚步在后头跟着。
朗颂正埋头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所以没注意朝他走来大小,等到直趴在他脚边黄豆朝朗月奔去,他才发觉。
朗月跑过来,亲昵地抱住哥哥腿撒娇。
朗颂垂眸看着朗月那看似梳却不如不梳马尾,拼命压着嘴角,最后还是没忍住溢出声哼笑。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发现,除炳叔之外,其他人对待孙谚识态度都有些奇怪。雷斌总是没来由地找茬,花婶提起孙谚识也副讳莫如深表情,好像孙谚识做什见不得人事似。
朗颂不由得又想起早上发生事,早晨他出门时,对门成衣铺张老太太坐在自己铺子门口,个人嘟囔着什,看到他时候瑟缩下,而后指着孙谚识小店,神神叨叨地说:“这家小子害人不浅啊,害人不浅啊。”
这些人反常行为都让朗颂感到不舒服,他思来想去只相到种可能性,那就是孙谚识可能年轻时犯过事进过局子。可是既然他现在人在外边,那就说明他就算犯事也不是什大事
孙谚识知道朗颂在笑什,他叼着根没有点着烟走到摊子前,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问道:“生意怎样?”
朗颂应道:“挺好,都卖完。”
孙谚识讶异地抬抬眉梢,他原本是担心朗颂受委屈,又担心第天开张生意不好,才想着来看眼,没想到朗颂不仅生意兴隆,看起来和炳叔也太平无事。
孙谚识没有再多问,转头看向正在灭炉子收摊炳叔,问道:“叔,生意怎样?”
其实他并不想搭理炳叔,但朗颂在这支起摊子和炳叔起做生意,于情于理他得打声招呼。炳叔仗着是蓝楹巷原住民,为人处世有些霸道,他开这个腔也算给朗颂撑着腰。不管炳叔平时有多瞧不上他,但至少是有些忌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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