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卷拉门。
店里还亮着灯,孙谚识蹙眉想了很久也不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开的灯。耳朵里一阵嗡鸣,他分不清是耳鸣还是冷藏柜发出的嗡鸣声,睡意袭来,他也懒得再深究外面的灯是谁开的,关上卷拉门关了灯,摇摇晃晃上了楼。
身上一股子烟味、酒味、香水味、汗臭味混合出来的难闻味道,孙谚识扯了扯T恤,趁着还未被睡意完全吞没,眯着眼径直拧开了卫生间的门。
眼前灯光骤亮,一阵湿热的水气铺面而来,孙谚识不适地眯了眯眼,眼前模糊的画面缓缓变得清晰。少年人只穿着一条四脚内裤,紧致的胸腹肌,修长笔直的双腿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
门里外的两人目光呆滞地看着对方,孙谚识沉重地眼皮因为惊慌而抬了起来,他猛然想起,前几天心血来潮捡了俩小孩回了家。
朗颂回过神来,镇定地拿起了置物架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十分钟前他还在楼下等着孙谚识,电话打了十几通始终无人接听,他又想不到该上哪儿去找孙谚识,只得先上楼洗个囫囵澡再下楼去等。结果门锁坏了,没法反锁,就让孙谚识误闯了进来,幸好他刚好洗完。
“啊,小颂,是你啊。”孙谚识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我以为家里没人呢。”
朗颂察觉出不对劲,耳朵上那点热意迅速褪去,他一边穿裤子一边问:“喝酒了?”顿了一下,他又觉得这种问法不对,孙谚识平时几乎把酒当成水来喝,他又问道,“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