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谚识本想说自己去就行,但马上发现自己既没钱包,也没手机,他只得牵着朗月,跟留守儿童样坐在等候区。
朗颂很快回来,抱起朗月:“内镜检查在6楼,走吧。”
坐诊是个头发花白老医生,脸慈祥地呵呵笑着:“小伙子,怎?”
孙谚识坐下来,老实道:“昨晚好像呕血。”
老医生又问:“几点呕血,怎个呕法,出血量大不大?”
孙谚识被问住,昨晚他是上救护车才渐渐清醒过来,喝醉以后怎回家、怎上床都已经不记得,脑子里只有点白色马桶里斑驳血迹画面,
这时,站在后边朗颂替他回答道:“昨晚他喝多酒,只说胃难受,没有呕吐,半夜点多时突然反胃,吐些食物残渣和暗红色血,量不大,送来医院后也没再吐。”
伸出舌头舔舔起干皮嘴唇,烦躁地想踢床。
没事买什醉,昨晚不喝酒什事都没有。
该死卓历。
肚子里还在骂着,眼睛上方突然伸过来个纸杯,孙谚识侧过头看朗颂,眼神询问:什意思?
孙谚识表情介于生闷气和茫然之间,让朗颂觉得有点好笑,他压压嘴角,说:“问过医生,他说可以含块冰解解渴,但不能咽下去。”
老医生满意地看朗颂眼,又问孙谚识:“没吃东西吧?”
孙谚识有些难堪地清清嗓子:“没,水都没喝。”
“行。”老医生开张单子,“去做个胃镜和幽门螺旋杆菌检查,做好拿来给看看。”
孙谚识方才还抱着丝侥幸心理,或许可以不用做胃镜,但是医生单子都开,他也不想再扭扭捏捏,捏着单子走出门诊室。
“去机器上交钱。”朗颂抽走单子,“你在这等着。”
“好!”孙谚识马上坐起来,也不管朗颂从哪里弄来冰块,直接捏块放进嘴里,冰块冰凉湿润抚平他焦躁。
朗颂盯着孙谚识喉结,再次叮嘱:“化就吐出来,不能咽。”
孙谚识含着冰块不能说话,他撇撇嘴,忍住咽口水冲动,极不情愿地点点头,等嘴里冰块全化以后吐进垃圾桶。
朗颂话少,朗月不会说话,孙谚识不想说话,个躺着,两个坐着,就这样在急诊病房又待半个小时才去消化内科等着。
孙谚识很饿,但并不怎想吃东西,胃始终隐隐作痛,还伴着点烧灼感,特别是坐久之后更明显。还好朗颂给他挂号比较早,在门诊室门口坐没会儿就叫到他,他捂着胃走进门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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