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爸送东西吧?”秀姨从饮水机里接杯水给孙谚识,“前两天还惦记着你该过来。”
孙谚识抿口水,把给他爸东西都挑出来放在桌子:“秀姨,这些都是给爸,劳烦帮拿给他。”
“要不……”秀姨抓着孙谚识胳膊,觑他眼,尝试性道,“你自己拿去给他?他现在应该在棋牌室跟人下象棋呢。”
“不。”孙谚识僵硬地扬扬嘴角,“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肯见,等会儿见没准把棋盘给掀,把其他大爷给吓着。”
秀姨叹口气:“你们啊,父子处得像仇人。”
咬着牙撑到现在。
在花坛边坐会儿,孙谚识把酒扔进和药起装进朗颂给他牛皮纸袋里,起身走到路边拦辆出租车。
他没有报蓝楹巷地址,让司机送他到市中心商圈,好不容易出来趟,他有些事要办。
到达商圈,孙谚识直接进家商场,再次出来时手上提不少东西,他又叫辆车,赶往地处市郊家养老院。
两年前,他爸从家里搬到养老院,就直没再回家过。为避开他,避开熟人,甚至搬到最远家养老院。他每隔三个月给他爸置办些换季衣物,以及些生活用品、营养品等送到养老院。
孙谚识笑笑,没吭声,他又拿个手提袋递到秀姨手中:“这是给您买花胶。”
“哎哟哟,不要不要。”秀姨赶忙塞回孙谚识手里,“你怎每次还给捎上份,再这样以后可不帮你啊。”
“您不收话,以后可不敢找您帮忙。”孙谚识学着秀姨语气回嘴。
开始他来送东西,他爸是不肯收,甚至极端地用打火机点燃烧掉,多亏秀姨从中几番斡旋,他爸才勉强收下东西,而此后他送东西过来,都是由秀姨转交。
因此,他每次
到达养老院,孙谚识在门卫那儿签个字进大门,这家私营性质养老院规模不大,但硬件设置还行,管理方面也算用心。
孙谚识轻车熟路地走到间办公室前,门开着,他在门口敲两下。
里面坐着个六十来岁女人,戴着老花镜,正拿笔低头在记录着什,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来,先是愣下,而后笑着迎上来:“小谚啊,你怎突然来,也不打个招呼。”
“秀姨。”孙谚识笑着叫句,“出门办点事,顺路就过来。”
秀姨是他妈旧同事、老朋友,退休以后才到这家养老院工作,她和强叔是包含亲戚在内长辈中唯二对他仍旧和颜悦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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