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门进去,粉粉嫩嫩床上空空如也,只在床尾叠放着条薄被。再垂眼往地上看去,只见朗颂躺在地上凉席上,用条夏凉被将自己裹得紧紧,脸颊通红,额头片水光,口鼻还喘着粗气。
孙谚识说,“您把要定货和数量写给,水、饮料、啤酒什都可以帮你定。”
丁婶惴惴不安地来,乐乐呵呵地走。
孙谚识倚着门框,看着丁婶有些佝偻背影,眼底淡淡笑意始终不曾淡去。
在门口站会儿,孙谚识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对面医院病患结伴上他这买东西时时常要抱怨几句街上水果店价格太贵,想吃狠不下心买,那他是不是可以批发点水果来卖?
反正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还没做好投身职场准备,而且他要工作话至少也得等朗颂出师才行。既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把小店经营起来。
孙谚识有点兴奋,第个念头就是找朗颂商量下,他看眼表盘上已经指向11时针,才察觉到不对劲。
今早朗颂送完朗月回到家他才刚起床,两人在房门口碰面,朗颂说想补个觉,他就没多想,可是这都已经十点,朗颂还没睡醒?
本来“补觉”这事似乎就和朗颂不沾边,更何况睡这久。
心脏陡然狂跳两下,孙谚识跑向后院迅速上楼。
到朗颂房门口,他抬手欲敲门,却见门只轻轻搭着,露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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