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瞧了一眼张老太家紧闭的门扇,起身进店上了楼。
他轻轻推开房门,诧异地屏住了呼吸。可能是累极了懒得爬到上铺,可能是
“郑哥,”朗颂勉强地笑了一下,“我和他们不一样。”
郑烨怔怔的,朗颂这句话浅显易懂,可他又觉得这话似乎别有深意,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是同事打来的电话,沟通一些工作事宜,几分钟后结束通话,他已经忘了刚才那茬。
朗颂说道:“郑哥,你先去忙吧,我会照顾好我哥的。”
郑烨像个亲哥哥一样拍了拍这个大男孩的头:“拜托你了。”
识的那个人,在孙谚识被所有人误解时,选择了沉默和旁观,最终导致自己也成了受害者。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孙谚识说他睡不着,要靠酒精才能入睡,因为他太痛太苦了,需要“麻醉剂”来缓解。
朗颂将十指插进头发里,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另一种痛感克制住让他几乎没法喘息地心痛,然而只是徒劳。
“小颂,你没事吧?”
郑烨连叫了三声,朗颂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他看着视线上方的郑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倚着墙蹲坐在了地上。
郑烨走后,朗颂在门口沉默不语地坐了很久,他其实还想问郑烨孙谚识的妈妈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又觉得已经没那必要,不过又是强加在孙谚识身上的“罪名”罢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接近,朗颂才抬起乌沉沉的眸子望去。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突然顿住脚步,站在两三米外的地方,她局促地冲朗颂笑了笑,而后快步往前走进了张老太家里。
朗颂见过这个女人几次,她经常早晨很早或者晚上天黑以后过来,每次都给张老太带一大兜吃食,然后帮张老太打扫家里。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社区的工作者,特意过来照顾独居的张老太,现在他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孙谚识花钱雇的,之所以挑人少的时间过来,大概是不想被别人知道。
“啊——”朗颂茫然地应了一声,“没事,想坐着。”
郑烨看着朗颂苍白如纸的脸色,将信将疑地问:“真的没事?是不是刚才被雷斌伤到哪儿了?”
朗颂不想让郑烨看出异样,强撑着站了起来:“没事,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郑烨莫可奈何地拍拍朗颂的肩:“都过去了。”他顿了顿,觑了一眼朗颂的表情,又说,“这些事我和谚识都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说,还有……关于谚识他是同性恋这件事……”
郑烨少见的支吾其词,这话不该他开口,可他又怕朗颂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