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平怔怔地看着眼前小姑娘,想起家里那个爱笑小孙子,心里酸疼被孩子如蜜糖纯真善意给冲淡。
她擦掉眼泪,缓缓恢复平静,叹着气回答:“他很不好。”这几天卓历直在医院服侍她,该做事样也不落,除话比往日更少,看起来和往常无异。可作为母亲怎可能看不出来儿子眼底忧郁和沉闷,怎可能看不出来儿子对她无声控诉!
秦玉平用乞求目光看着孙谚识:“该怎办呢?”
孙谚识倏地淡淡笑,摇头道:“您问,也不知道该怎办,这两年就是这过来。”
秦玉平整个人都僵住,良久才无措地收回视线,垂着眼羞愧难当地道歉:“孩子,对不起,对不起你。”
想,即使卓历什都没说过,从他那几年都没回家过年秦玉平也能猜得出来他父母态度。
这个问题孙谚识没法回答,很多时刻他确实这样认为,但是比起秦玉平用生命来威胁儿子,他父母就显得并非那不可理喻。
秦玉平并没有期望得到回答,她抬起头,浑浊眼睛看着上方小片天,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可是在们父母眼里,你们又何尝不是执迷不悟啊……”
孙谚识轻轻揉捏着朗月柔软手指,沉默不语地等着秦玉平后话。
秦玉平收回视线,徐徐道:“们都坚持自己是对,都想说服对方,最后弄得两败俱伤,有方妥协才算分出个胜负。”
孙谚识摇摇头:“您没有对不起。”说起来,他还应该庆幸当年秦玉平不是来威胁他,否则他身上负罪感又要再覆上层。
在外边待太久让秦玉平有些体力不支,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孙谚识看他眼,温声道:“送您回去吧?”
秦玉平怅然又勉强地弯下嘴角,说道:“护工在巷口等,你送到巷口好吗?”
孙谚识轻轻地抽口气,不可否认事实确实是这样,只是他和他爸之间还没能分出个胜负。
秦玉平用手抹抹眼角,又看着孙谚识:“好像赢,又好像输个干干净净。两年多来,卓历跟说过话还没叹气多,知道他恨。”
孙谚识不知该说些什,虚伪宽慰他说不出口,沉默半晌,他只得问道:“卓历还好吧?”
听到这句话,秦玉平再也无法克制内心酸楚与痛苦,两滴热泪从眼眶滑落,低低地啜泣起来。
朗月鼻子皱,跳下孙谚识双腿跑进店里,她踮起脚尖拿到柜台上纸巾盒抽几张面巾纸,又跑回门口,小心地塞进秦玉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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