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孙谚识收回视线,把地址报给了朗颂,“你过来吧。”
半个小时后,朗颂赶到医院放射科,找到了孙谚识。他微微点了下头,和谢霜语打了招呼,然后提起了手中的保温餐袋,说道:“你们吃过早餐了吗,我带了一点过来,如果没吃的话……”
两人还真没吃早饭,早晨有个抽血检查要求谢霜语空腹,孙谚识自然也不好意思自己去吃早餐,索性两人都饿着,打算检查完再去吃。
“没吃呢。”谢霜语接过餐袋放在了膝盖上,温柔地莞尔一笑道,“谢谢你了,弟弟。”
朗颂做惯了照顾妹妹的哥哥,这声温软的弟弟让他一阵脸热,耳朵立时就红了,他拘谨地摇头:“不、不用谢。”
第二天一早,孙谚识从护士那里借了轮椅,推着谢霜语去做磁共振,但等着检查的病患已经排起了小小的长队,他们只能在外边等着。
没一会儿,孙谚识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因一夜未睡变得混沌恍惚的脑子突然清醒,他想起家里还有两个小鬼等着他去郊外烧烤。
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朗颂打来的电话,他向谢霜语指了指不远处的僻静角落,然后一边往那边走,一边接了电话。
“抱歉小颂,我现在在医院,班花伤的有点严重,有可能要住院,今天大概没法去郊外了。”
昨晚孙谚识说去去就来,然而直到天亮都没回家,也没有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朗颂屡次想打电话给孙谚识问问,但又想孙谚识一晚上都没回来,谢霜语受的伤大概很严重,担心耽误对方正事,只得作罢。
孙谚识一直在凝神观察着朗颂,等朗颂看过来,他又不动声色地收起了脸上凝重的表情,问道:“月月呢,怎么没带过来。”
“她在丁婶那,和虎虎一起玩。”朗颂回答,又指指外边,凑近了低声道,“我在这里排队,你们先把早饭吃了吧。”
孙谚识摸了摸已经饿得很难受的胃,和谢霜语找了个地方去吃早餐。
两人回来时正好轮到
但他又按捺不住地想,会不会谢霜语的伤并不严重,孙谚识只是留在她的家里陪着她、照顾她?
朗颂木然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夜未阖眼,给朗月做完早餐后实在是没能忍住,给孙谚识打去了电话。
此刻,听到孙谚识说自己昨晚在医院待着,朗颂有点负罪地松了口气,问道:“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不——”孙谚识下意识地想说不用,不经意地一抬眼看到了不远处谢霜语时,他犹豫了。
朗颂并不知道孙谚识脸上的犹豫、迟疑:“怎么了,信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