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是个老实人,本就心里愧疚,见孙谚识副凶神恶煞表情,身边还有两个人高马大大男人,吓得立刻站起来,支支吾吾开始解释。他本来就不怎会说普通话,着急就更不会说。
朗颂拉住表叔,用方言解释孙谚识只是担心自己,没有恶意。安抚住表叔,才开始交代前因后果。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个意外。
临近过年表叔摊子生意火爆,回到屏州市后他直在大排档帮忙。
三天前晚上,有两拨小混混在大排档吃夜宵,不知什原因起口角。
人替自己担心。
手机确实是在屏州火车站因时不察被小偷给顺走,但他却是故意没有去买新手机、补卡。从蓝楹巷搬出来后,不仅没有让他对孙谚识思念减少半分,反而愈发肆意疯长。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对方,想见孙谚识,想听孙谚识声音。
他害怕再这样下去,会让自己坚定决心开始动摇,才决定回屏州过年。手机被偷他方面觉得很可惜,因为里面有很多朗月和孙谚识照片,方面又觉得算是种解脱。
他没有去补办电话卡,也没有去买新手机,期望用被动信息断绝迫使自己淡忘、放下。但他忘记孙谚识还能联系到朗月,更没想到孙谚识在知道他受伤以后会特意从江城赶过来。
他知道孙谚识这人心软善良,即便是出于道义也不会坐视不理。他不敢妄想,脑子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妄想,他表面上风平浪静,心中那些被拼命压抑思念、眷念、渴念却涛澜汹涌,将本就摇摇欲坠决心冲刷得干二净。
屏州是个四五线小城市,治安不算好,几个小混混随身带着刀具,口角很快变成械斗,砸毁好几个摊位。
表叔摊位离得远,不至于被殃及,而且已
对于朗颂心里汹涌,孙谚识毫不知情,在得知从头到尾只是场乌龙之后,蓦然松口气。他没忘此行目,再度问道:“伤在哪里,看看。”
朗颂稍抬左手,随意道:“就是手臂受点轻伤。”
孙谚识看着朗颂身上那套不合身又老气家居服,不依不饶:“衣服脱看看。”
朗颂没法拒绝三双殷切眼睛,只得慢慢地解开衣扣。他里面只穿件宽松短袖T恤,家居服顺着手臂往下滑落,便露出缠着绷带上臂。其实看不到伤口,但从绷带缠绕方式来看,伤口不小。
孙谚识问:“到底发生什事?”他表情阴沉,语气冰冷,仿佛挨刀人不是朗颂,而是他自己。然而事实上,他宁可这刀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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