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拿出两个次性纸碗,把圆润饱满还冒着淡淡热气汤圆装在碗中,分别放在两块墓碑前,低声说:“爸,妈,元宵节快乐。”
孙谚识最后从包里拿出瓶酒,朗颂说他爸偶尔会小酌几杯,这是他早就备下。
摆好祭品,两人同跪下,无声地磕三次头。
此情此景让朗颂有些鼻酸,他紧咬齿关忍住泪意,牵起孙谚识手举到墓碑前:“爸,妈,上次来看你们,说想带个人过来给你们看看,今天把他带来。上回聊那久,你们应该已经很解他,就不再多做介绍。总之,他是个很好人,喜欢他,要跟他过辈子那种喜欢,知道你们肯定也很喜欢他。”他顿顿,平复呼吸,“你们在那边,肯定惦记着和月月。现在你们看到,和月月又有家,有相伴家人,过得很好,你们别操心,也好好过日子。”
上山路上,孙谚识再告诫自己,要在长辈面前维持住身为兄长沉稳持重,然而朗颂开口那刻他眼眶就湿润。
出家门,朗颂才小心地把孙谚识放到空地上,他指指屋后座小山,说:“爸妈葬在那座山上。”
孙谚识远眺山头:“挺好,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家。”他勾勾朗颂手指,“走,咱们去看你爸妈。”
走出十几米远,孙谚识又转身,他走上个土坡,恋恋不舍地拿出手机,“咔嚓”声,将两层小楼定格在画面中。
两人走过段田埂,到达山脚下。
朗颂走在前面,转身摊开手掌:“哥,拉着你,路不太好走。”
他紧扣着朗颂手,闭闭眼眨去严重湿润,接着朗颂话道:“叔叔阿姨,非常抱歉,上次来屏州太匆忙,没能来看望你们,拖到今天才来,希望你们不要怪。”他深吸口气才进入重点,“如你们
孙谚识毫不迟疑地把手放上去,两人掌纹紧密贴合,在林间小路上携手向上攀登。
小小座山头,虽然路有些陡,但路程并不远。若是朗颂个人,十分钟便能走到,奈何孙谚识从没爬过这种窄到只能容下两只脚野生山头,路走得气喘吁吁。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山顶,看到掩映在株翠柏之后两座坟茔。
半个多月前朗颂来祭扫过,坟茔周边很干净,棵杂草都没有,墓碑前还有上次拿来祭品。
孙谚识走到墓碑前,先鞠躬,然后半跪下来,和朗颂把背包里祭品拿出来。除些朗颂父母平时喜欢些食物,还用保温壶带两碗早上煮好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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