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委屈地低下头,温吞重复:“……谢谢哥哥。”
盛牧辞低笑,刻意压着嗓:“听见。”
宋黎垂会儿脑袋,睫毛又忍
他哼笑,金属质打火机把玩得咔嗒作响。
不多时警察就到。
院外壁灯照下光晕朦胧,盛牧辞站在那儿,看着她被警察牵离背影。
没走多远,宋黎扭过脑袋,和他对望会儿,忽然不走,迈着小碎步跑回到他面前。
她仰起脸,睫毛湿嗒嗒,仍有些怯。
“你别是压根不喜欢姑娘?”
许延刚进门就听见这句话。
他脸震撼地走进屋,有些害怕地说:“三哥,难道岑姨给介绍姑娘你都不满意,是因为惦记……”
程归口水刚咽到喉咙,蓦地呛出声。
“你要多翻翻《山海经》,要自己找块地躺进去。”盛牧辞面无表情地瞥他眼。
“想到什?都能把你逗笑。”程归抿口水,好整以暇地问。
盛牧辞嘴角噙着闲闲弧度。
“想到祖宗。”
见多他乖张难惹,这样顺言顺语态度,就好像,bao怒狮子惊奇地被捋顺毛发,程归还真不太能习惯。
目测有情况。
看着就跟恐吓似,觉得他像是在问——
再敢删,你想怎收拾你。
于是她老老实实回答:【不会】
盛牧辞:【真假?】
SS:【……真】
“谢谢哥哥。”五岁宋黎含着温稚鼻音,小声对他说。
盛牧辞垂眼瞧她,插兜里手抽出,拿下嘴里烟,勾勾唇:“谢谢哥哥啊?”
他屈开腿蹲下,和她平视。
“怎谢啊?”盛牧辞笑得懒散,忍不住逗这小哭包玩儿。
宋黎呆呆想想,不知道怎谢。
许延:“……”
那晚盛牧辞入梦。
梦见那夜暗无星月,胡同里静悄悄。
他陪那小孩儿蹲坐在四合院门口石墩,有搭没搭地逗着话。
小姑娘有时凝噎不语,有时破涕而笑,带出又娇又奶哭嗝。笑完难为情,手背擦把眼泪,又不搭理他。
程归匪夷所思:“耍朋友?”
他真是好奇谁有这物降物本事,能当上这位祖宗祖宗。
盛牧辞斜睨:“别跟妈似。”
“关心老板情感状况。”程归本正经。
盛牧辞副不着调样儿,轻哂:“闲着没事儿也不谈。”
盛牧辞用鼻音哼声。
行吧。
个十八年前破例穿走他外套,个胆敢在这里哄骗他,还删他微信。
真是俩祖宗。
念及此,他忽地抬下唇,破天荒地回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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