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心平气和,等他整个上午,宋黎都坐在沙发想得出神,给十四倒狗粮时也是心不在焉。
因猜不到盛牧辞心思,故而此刻等待都染上三分恐惧。
宋黎渐渐意识到,直以来,这段恋情都只有个等字,她无法随他去京市,他也无法永远留在南宜。
有他在京市,她愿意去试着接纳,但进修三年外,她想不到第二个办法解决目前问题。
那天宋黎全无吃午饭心情,到下午点,她还颓唐地陷在沙发里,估摸着这时间盛牧辞应该在来路上,想到这儿,心跳倏地又局促起来。
其实她事先准备好几套词,应对所有他可能反应,或许很通透,或许有点傻。
宋黎做个深呼吸,将提前备好其中段词口气说出来:“盛牧辞,想你等回来,但你也可以……”
卡顿片刻,她咬咬牙:“随时喜欢别人……只要拿到证书,三年后,定会去京市见你。”
宋黎说得很诚恳,音量却越来越低。
当然,这些话并非她本意,只是她怕,把感情和念想说满,给他造成负担。
究是要说,不可能瞒着。
宋黎觉得自己当面无法坦然开口,于是在那个早晨,给他打通电话。
在电话里,温温吞吞地,总算是说出自己周后要去纽约进修事。
凉秋清晨风吹来透骨,宋黎穿着长袖睡衣坐在阳台,手机握在耳边,手心却都是汗。
心绷着,等他回应,好似念书时在等老师公布考试成绩那紧张。
这时,宋黎接到通陌生来电。
“你好,哪位?”她没什精神,气短无力地问。
电话那边是个女人,音色很有辨识度,傲慢矜骄语气,出声,宋黎就听出是谁。
杜悦童。
宋黎意外须臾,猜她又是来寻麻烦,淡淡问:“杜小
等待,本就是受她所累,再把他约束在等待里,她不想那样。
这番话讲完,宋黎就屏息,心情复杂。
“们不要在电话里说。”盛牧辞慢慢出声,语气异常平静,且郑重:“开完这个会,去你那儿。”
还是逃不过当面聊。
宋黎咬住点下唇,心重重跳着:“嗯……”
对面安静会儿,问:“去多久?”
“三年……”宋黎声音几不可闻。
盛牧辞突然没有再说话。
他沉默,让宋黎心像是榻块,寸寸陷落下去……果然,他还是介意,也是,到底要多宽容大度,才能在这个正当好年纪,还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接受异国三年。
宋黎睫毛半敛,遮住眼底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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