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看到。”他说。
开衣柜找被子时候,他定能看到那件校服……宋黎想哭,但唇边分明扬着笑。
那天晚上,邹渡带宋黎进到四合院正房,给她叫份晚餐,出于避嫌,做完这些事邹渡就离开。
走前他还让宋黎安心住着,说这里是三哥地儿,只要不出这弄巷子,绝对安全。
宋黎睡不着,吃过晚餐后,她裹着厚睡衣在院子里逛,想看看盛牧辞曾经生活地方。
“宋黎。”
电话接通第秒,他们不约而同地叫对方名字,语气像是都有十万火急事要讲。
“有事要和你说。”宋黎夺声开口。
她到四合院,盛牧辞知道,他略静,轻声说:“也有。”
话到嘴边,宋黎眼泪先涌上来,打电话前她迫不及待想要问清楚,可电话通,听见他声音,她心突然就沉静。
咯吱在响,她脑子里盘旋着那句“从小就自己住这儿”。
宋黎突然问:“他以前是在京市中念书吗?”
邹渡嘿嘿笑着说是,还说那时候三哥天天领着他们出去干架呢。
话落他自己倏地闭嘴噤声。
宋黎缓几口气接着问:“百花胡同?这里是叫百花胡同?”
这间三进四合院占地很广,估计有上千平,正厢分明,宽敞院子种植着许多花草,让人想到那句“庭院深深深几许”,地下还有健身室,影音室,棋牌室,台球吧,酒窖等等,什娱乐都有。
他小时候肯定很叛逆吧。
宋黎在慢慢走着
命中注定事,也不急在朝夕。
宋黎眨眼,眼眶泪沾湿睫毛,她慢慢放柔声:“三年前你说过,重要事,们不要在电话里讲……等你回来,见面说好吗?”
“好,”盛牧辞声音温哑:“们见面说。”
那时分不清是谁克制情绪更多,隔太多春秋,这刻他们都怀着种未曾对任何人有过感情,感知着电话里彼此呼吸,迫切却又耐心地等待接下来见面。
宋黎声低下来:“衣柜里被子是新,就是薄点,你把空调打开,不要睡感冒。”
在听到邹渡肯定回答后,宋黎难以置信地望着这片地界,喉咙哽,讷讷呆站在那儿,头绪时间彻底混乱。
“外边儿冷,咱们先进去吧,你要冻病三哥非得凑不可。”邹渡玩笑着说。
宋黎忽略邹渡话,难以自控地重重呼吸着,突然低头,从包里翻出手机。
他们总是有着种默契,就像此刻宋黎刚想拨出他号码,屏幕先显示出盛牧辞来电。
“盛牧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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