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漾进窗,流淌在床畔。
盛牧辞慢慢睁开眼睛,半明半暗中看她脸。
那晚,宋黎梦到五岁那年,她蹲在百花胡哭,意外现那个穿蓝白校服少年,没有把她送走,而是牵她,走进四合院。
他咬烟,口京腔慵懒好听,对她说:“没地儿去,先在哥哥这儿住晚,行不行?”
……
『色』已然幽深。
宋黎在车里就已睡得昏昏沉沉,盛牧辞抱她到卧室,因她醉酒没给她洗澡,只脱下礼服,用温『毛』巾给她擦遍身,然后将人放到床,掖好被子。
盛牧辞从她妆台找到那罐卸妆膏,研究大半个小时用说明,又是连夜电话求助专业人士,总算是帮这姑娘卸净脸上妆。
而后他自己进到浴室,冲洗去身酒气,再关灯,躺进被窝,揽她到怀里。
宋黎温烫脸颊蹭在他身,醉醺醺地梦呓:“明天开始不能喝……”
那个梦真实得,仿佛是平行时空他们。
盛牧辞不由地笑声:“好。”
宋黎哼哼唧唧地还在嘀咕,分不清是不是梦话,声音支离破碎,隐约能听“情人节”、“领证”之类字眼。
“知道,会记得。”盛牧辞亲亲她耳垂,口吻比那夜月『色』还要温柔。
她渐渐安静,呼吸均匀地落在他锁骨处。
不知过去多久,睡梦间,宋黎突然呢喃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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