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真要论起来,那次还是他们先出手。
进门句询问刻意至极,代表周越恒对祁放态度,他是来帮祁放出头。
胖子在五人中受伤最重,他下颌被玻璃碎片扎个血洞,先前挨黑手伤还没好全,身上又添新伤,他实在气不过,律师就是他找来。
律师来时信誓旦旦,保证能让祁放吃不兜着走,此时却偃旗息鼓,不吭声。
胖子咬着牙,死盯着祁放,又看周越恒许久。
他想不明白,为什祁放这小子运气能如此好,入周越恒青眼能得他庇佑。
祁放态度惊人转变令律师恍惚回忆自己刚才说辞,明明先前说得更狠,祁放都表现得油盐不进,里头玄妙没等律师思考出个所以然,周越恒与王东就行到祁放身边。
律师偏眼瞧,还未出口质问卡在口舌间,霎时噤声。
他见过轮椅上男人,年前次会议他被公司委派当法律顾问,坐在偏角地方,而周越恒高高坐在主位。
不止是律师,调解室其他人也或多或少认识这张脸。
周越恒矜贵颔首,扫看圈长桌边惊愕讶异脸,最后瞥向祁放,沉声问:“伤哪儿?”
面对祁放时,众人还能囔囔几句,可面对周越恒,群年轻公子哥就不敢高声。说到底,他们现在还啃着家里票子,没资本与周越恒正面呛声,哪怕家里老头过来,估计都得和周越恒笑脸相迎。
不管这群小年轻背后站着什人,民警也不在意周越恒是个什人物,调解室不再像个哄闹菜市场总归是好,起码大家乐意静下心来解决问题。
他开口把解到情况复述遍,着重强调两方互殴性质,表明双方如果都不愿意接受调解,那就得走法律程序。
民警说完,目光在两方来回巡视。
胖子心有不甘,哪能轻易接受调解,可他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之前祁放对他下过黑手,汇景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得周越恒授意,不仅不提供监控,态度冷淡得很。
祁放抹掉眼底漾出水痕,只留下眼尾点红,他倔强地不肯服软,又像只可怜小兽遮掩不住受伤痕迹。
声音微哑,他摇摇头,说:“没伤。”
周越恒睨着他脸上凝固血液,不紧不慢拿出手帕,抬手按在祁放脸颊。
祁放惶恐接过,手指瞬间触到周越恒手背微热,下秒周越恒便抽手离开。
“具体发生什,有人可以复述遍吗?”周越恒理理西服外套,正襟危坐,态度恳切,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轻飘飘态度下掩藏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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