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手指绞着自己发尾
卷儿，想
想：“
想会很难受，不想打仗，不想有人死。”
陆之和问：“如果这仗非打不可呢？打仗会死人，不打会死更多人，你怎
选择？”
乔麦陷入沉默，良久后，轻声说：“那会选择打。”
陆之和：“你看，其实你到那个位置，决策也会跟
样，会考虑大多数人利益。”
“你现在回头去想，
乔麦自然地把手上叉小块蜜瓜往他嘴里送，陆之和低头咬下，脆甜瞬间在口腔中绽放。
静静地温存片刻,不知怎，乔麦思绪又回到白天事上：“你说如果能早点下定决心让你开除他们，是不是就不用闹得像今天这戏剧化？”
陆之和轻轻摩挲着她手臂：“人成长是有曲线，那时你还于心不忍，又怎会下得手。”
乔麦无意识地咬着银色小叉子：“你好像比理智。”
“或者说比你无情。”陆之和淡然：“思维方式跟你不同，是目驱动，只看结果，你是情感驱动，注重过程。”
良久后,卧室响动渐止，只余低低浅浅呼吸，夹杂在窗外秋雨白噪音里。
时间尚早,才刚过九点，睡是睡不着,干脆躺着休息。
乔麦趴他胸膛，汗湿长发弯曲地贴在后背,素净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他左手腕那条链子。
自从他戴上,就没取下来过。
她颈项上那把钥匙也是,连那个时候都戴着,会随着他节奏悬空在胸前荡荡。
乔麦侧脸看他：“是不是太优柔寡断？”
陆之和揉揉她脑袋，笑：“觉得你是缺乏历练，假如把你放到位置，主导过公司重组和裁员，说不定你也会变得像样。”
乔麦有点没跟上：“嗯？”
陆之和打个比方：“当你成为管理者，层级越高影响越大，就像古代指挥行军打仗将军，战略出，就有无数将士替你冲锋陷阵，但这当中，势必有牺牲，甚至是大量牺牲。”
他顿顿，问：“假如让你做这样将军，你是什感受？”
乔麦指尖顺着手链往下,来到他经络微微凸起手背，在那上面轻轻画圈,嗓音带点撒娇意味：“想喝水。”
但不想起来。
后半句她没说，陆之和却听得明白,从床上支起身子，捞过胡乱扔在床上长裤穿好,去厨房给她拿水。
回来时,他手上除矿泉水瓶，还多盘已经切好哈密瓜，给她放到床头柜。
乔麦捂着胸口薄毯坐起身,喝水吃东西,陆之和绕到另侧上床,靠着床头，连人带毯子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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