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家人温馨背影远去。
贺司屿视而不见,酒杯送到唇边,脖颈略仰,慢悠悠品着酒。
“苏家那小姑娘,是贺老板……”林汉生试探,都是千年狐狸,再看不出贺司屿是为谁动怒,他在道上也不用混。
贺司屿不开口,虚眯着眼扫过去,模棱两可地勾下唇。
林汉生会心笑。
脸转过去时神情跟着变,脚使足劲,狠狠踹中黄衣男头颅。
唇边要笑不笑,饶有趣味地问地上人:“好玩?”
他眼神明显暗几分,眉宇间聚着阴鸷,漆黑眼底压着随时发作戾气。
笑比不笑更可怕。
满室人都不敢吭声,凭贺司屿狠劲,假如惹怒他,就算他们是林汉生势力,也没人怀疑,他会动真格。
黄衣男还在心惊肉跳余味里,仿佛被扼住咽喉,狼狈在地,面色惨白。
他是把出锋黑皮军刀。
话音落地瞬间,刀片摩擦过空气,反出冷光从他眼前飞速劈过,记刀刻剁声混着刃鸣,噌地声。
电光火石间,军刀呈斜四十五度,擦过指甲盖,直插入他手边麻将桌面。
再近寸,就能切下他截手指。
众人哗然向外散,黄衣男同时吓得从座椅上骨碌摔下去,惊骇之下,他猛然瞪向源头:“草你”
“嘴贱狗玩意儿,贺老板人也敢冒犯!”
两杯特调后劲不小,苏稚杳头脑差点不听使唤,从酒香萦绕中逃出去,外套都没穿。
清吧开在什刹海附近。
她倚在护栏,夜风凉丝丝拂面,脸颊烫红舒缓,人才舒服些。
今夜风寒阴冷,湖面黑得暗无光波,岸边人影萧萧,好久只有对父母抱着女儿经过。
不知自己触碰他哪条底线,久久不能反应。
林汉生冷静地观察贺司屿眼。
男人侧脸轮廓绷得硬实,那怒意可不是装,那把瑞士军刀刃口,八成本就是奔着他手下手指去。
“还不快滚过来,给贺老板磕头赔罪!”林汉生肃容,冷冷怒喝。
黄衣男惊魂未定,忙不迭跪爬到贺司屿跟前,先扇自己耳光,舌头恐惧到打结:“贺老板,贺老板饶命……”
咒天咒地骂声止于看到始作俑者那秒,所有人脸色骤地变。
全场刹那死寂,气流瞬息降至冰点。
贺司屿慢条斯理搭起条长腿,高脚杯晃悠在指尖,浮动迷乱光影里,他掀掀眼皮。
“手滑。”
他姿态漫不经心,身子完全后靠进沙发,方才甩过军刀手指舒展两下,性感凸起青筋脉络从手背延伸至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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