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卖他面子,而是逼他认下这份怂。
算算时间,那几轮货装箱在即,就等张通行证起航,刻不容缓,林汉生也是被逼上悬崖,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前,只等贺司屿人着手准备,他豁出半条命,今晚也要把通行证赢到手。
却不知为何,半晌不见贺司屿有任何动作。
他身傲冷地倚着,并不着急吩咐人拿酒备箭,只是那道凌厉目光瞬不瞬,如刀锋,直割在他脸上,令人不寒而栗。
林汉生看他眼色,顷刻间心领神会,严声命令身后人:“还不去请苏小姐过来?”
“盲射。”
贺司屿散漫着平平无常语气,继续说完后面两字。
火上浇油,直烧到对方眉头。
周遭顿时寂若死灰。
这样玩法,没谁能做到心不跳胆不颤,林汉生暗自深吸上口气:“贺老板打算怎喝?”
去,也能站得稳稳当当射箭,“发破”。
不过让林汉生心颤,不只是预感到他所谓游戏,而是贺司屿不加掩饰话,显然是已经对他端底。
他旧户籍地,确是屏乡,除却心腹鲜为人知。
林汉生脸色微变,态度凝重些:“贺老板想怎玩?”
“这里有两瓶俄罗斯白酒,十杯箭,十局,赢,Mol三号码头今夜任你通行。”
手下应声迅步去办。
五分钟后,苏稚杳来到和平包间。
前前后后围有七八个鬼头鬼脑男人,她逼仄在中间,像只孤弱猫咪幼崽,掉进毒蛇窝。
苏稚杳心脏快要跳出来。
她不敢贸然逃,在顶层时,她见识过那个非要她陪酒男
“就这喝。”他缓缓道。
林汉生捏紧手里烟:“贺老板爱说笑,九十度,那可是玩儿命。”
贺司屿挑眉:“林总不敢?”
他不是耍嘴皮子人,出口就是真格,林汉生深以为然,竭力掩饰住自己胆丧,牵强地笑出两声:“今晚兄弟几个还得再聚,倒不成样,兑到七十度,贺老板以为如何?”
贺司屿勾勾唇:“好说。”
他冷冷淡淡话语,在秒寂静后,引得林汉生发笑,自信不疑:“啧,这恐怕要胜之不武贺老板,你可能不知道,六岁就会喝白酒,喝过酒比水都多。”
贺司屿翘下唇,依旧是那副坦然自若模样:“九十度原酒。”
空气停止瞬流动,全场沉静。
“九十度不兑水喝是要命……”有人被他狠毒作风惊到,下意识想驳,被身边人撞肘制止。
林汉生刹那间也哑口,眼望向前,入目是男人笑意阴沉幽深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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