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赛面
这样不就好吗?
这想,郁结这久心事似乎渐渐疏通,苏稚杳看他眼睛,拿捏着腔调,柔柔问他:“那你想不想跟你回去?”
没预计到她反问,贺司屿略顿瞬,眸色深深看着她,薄唇微动,话还没出口,她清越声音亮在碧绿草场上空,随风漫进他耳底。
“跟你回去!”
她张脸莹白如霜,仰着看过来,眼睛像阳光下流淌溪水,清凌凌,很亮。
闻言苏稚杳讶异抬头,不解地望着他:“不是说看需不需要你吗?”
贺司屿眸底压着笑:“说是你?”
“贺司屿。”苏稚杳声嗔怨,将他名字咬得很重,直接使小性子耍赖,不满地咕哝:“不管,就是……”
贺司屿唇角往上翘下,听着却是轻描淡写语气:“那你需不需要?”
“……”苏稚杳结舌,被他逗得脸红,猝不及防想起他那句,来抓某只始乱终弃坏猫。
杳心跳忽然快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这句话哄好,内心感到愉快。
这种愉快和方才玩卡巴迪时不同。
玩闹时愉快是麻痹下错觉,就像寒冬紧紧裹着大衣,而此刻愉悦,是僵冷四肢在壁炉前舒展开,真正暖和。
苏稚杳语速也不自觉加快:“明天有比赛,回去机票还没订,你什时候回?”
“要看。”他说。
话音落后,她淡红唇边迅速拂过笑意,回身,踩着草坪往别墅方向跑去,带着巴伐利亚裙裙摆旋转开幅度。
贺司屿立在原地望着。
直到女孩子俏丽而雀跃身影,在视野里渐渐远去,隐秘在别墅门前。
他敛眸,轻轻笑,沿着她跑过路,迈开步子,不慌不忙跟过去。
萨尔兹堡国际钢琴赛事,翌日在维也纳音乐协会大厅开展初赛。
心慢慢跳着,不知怎,自己这段日子纠结和折磨,在那个瞬间,她突然就想通。
脑子里蹦出两个字,何必。
初衷不可告人,可过程里感情都是真,不管是哪种,都大可坦荡在阳光下。
而且这个男人对她有渴望,她看得出来,无论是喜爱,还是感兴趣,她也都不是不愿意。
那就这样。
她时没明白:“看什?”
贺司屿瞧着她眉眼:“要看,某个女孩子需不需要。”
没明说,但指向明确。
他逆着光,修长身量在她面前罩落阴影,苏稚杳敛下睫毛,把眼底泛起喜悦藏起来,看似云淡风轻:“那你等比赛结束,们起回京市。”
思考好半会儿,他说:“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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