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冻住心里某块地方,然后猛烈地坍塌下去,心跳停止,生命停息。
苏稚杳肩膀抽耸着,哭腔涌出痛苦和绝望。
“做错事……”
眼泪控制不住地飙出来,呛入鼻腔,苏稚杳咳好几声:“小茸,他再也不会理。”
来宴会前有多光彩动人,眼下她就有多狼狈落魄。
漂亮女孩儿笑有笑感染力,哭也有哭感染力,小茸都忍不住鼻子跟着她酸涩起来。
“今晚戒已经破,无所谓再亲自动回手。”贺司屿从头到尾都是冷冷淡淡。
别说留情,他连眼神都没再留下,话落便越身离开,那强盛气场却久久挥散不去。
克里斯眉胡都深深皱起来,有人上前询问他意思,他闭闭眼,打个手势。
“不要……不要啊父亲,父亲!”伊万不知哪来力气,忽地挣扎起来。
……
息伊万依稀听见,拼着最后丝清醒神智:“父亲……救、救……”
克里斯扶拐杖手逐渐握紧,唇上短胡压压,停顿半晌,他咬牙回答:“确如此。”
“他今天动女人。”贺司屿眼风慵懒地掠过去,不给人留喘息余地:“克里斯先生认为,这是错,还是没错?”
直视男人那双毫无温度眼睛,克里斯知道没有求情必要,家族大局为重,其他所有皆可牺牲。
他面上带笑:“惹贺先生不快,自然是犯大错。”
小茸轻声问:“贺老板?”
她没回应,泣不成声。
“不会杳杳。”小茸轻轻拥住她安慰:“徐特助才告诉,如果你准备好就送你回酒店呢,而且贺老板刚刚还为你教训伊万……”
苏稚杳拼命摇头,失声缓不过气。
拉斯维加斯春夜这样冷。
小茸奔到休息间,开门就看到苏稚杳。
她抱着腿蹲在地上,脸在臂弯和膝盖间埋得很深,单薄肩背发着抖,哭得喘不过气。
小茸吓呆,慌忙跑过去,跪坐到她面前,惊心地问:“杳杳你怎?”
苏稚杳克制不住地哭,喉咙不听使唤般,声音径放出来,哭得像个孩子,几近崩溃。
“杳杳,你别吓,发生什事情啊?”小茸慌里慌张地去抚她背。
伊万猝然变脸色,残喘着:“父亲……父亲……”
克里斯垂首,温和说道:“碰贺先生人,是伊万没长眼,只是他年轻气盛,不知贺先生能否给个薄面,留留情?”
“想,贺先生也不会想与罗西家族结怨,对否?”
明里暗里威胁。
可惜根本压制不住贺司屿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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