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给她撑腰。”贺司屿掀掀眼皮,眉宇间染上丝不耐和厌恶:“不是要听你们解释。”
都是京圈颇有些声望老董,此刻却在他面前老实巴交地站着,被慑得不敢吭声,像在罚站。
参与
尴尬得氛围愈发阴郁。
贺司屿个眼神都没给,侍应生送来温椰乳,想为他倒上,他挥下手,握起沉重玻璃壶,慢悠悠往自己杯子里倒上半杯。
“只是算点账,别紧张。”
他语调也是慢悠悠,却听得众人心惊肉跳。
苏稚杳闻言,心思正千回百转着,感觉到坐着椅子突然动。
界眼中,是和贺司屿有过段情、因他婚事在即而断旧爱,前几日新闻刚闹得沸沸扬扬,眼下他们就旁若无人如此亲近,难不惹人讶异。
当然除讶异,那几个女孩子见状,心里更多是丛生恐慌。
她们当时敢这在苏稚杳面前挑事,就是以为她没贺司屿这座强大靠山,加上离程觉,苏氏又因苏柏私生女丑闻股市跌宕,便借此时机将过去处处被苏稚杳压头怨气撒出来。
谁都想不到还会有今天这幕。
气氛忽而有着刑场上凝重和肃杀。
她侧过头去看,还没作出反应,贺司屿只手握住她座椅扶边,施力时手背绷起极有力量感青筋脉络,稳稳拖,将她从臂之远拖到和自己紧挨着。
苏稚杳微晃,转眼人就到他边上。
她懵懵看着他,而他只是将那杯椰乳端到她面前,然后掌心覆上她发,颇为宠惯地揉两下。
目光却是往前扫过去,语气不咸不淡,让人捉摸不透他情绪:“诸位还真有本事,养出这几个好女儿,托令媛们福,苏小姐前些日子淋场雨,病有大半个月,你们不如先商量商量,怎给个交代。”
在座皆陡然大惊,不知是谁吞吞吐吐:“贺先生,这应该是误会,或许……”
尤其贺司屿坐在那儿,搭着腿,双手交叉在腹,人往后完全靠上椅背,神态慵懒得,带出种审问犯人压迫感。
在座都是徐界通邀请来,并被要求务必携令媛出席,哪怕隐隐觉察到是鸿门宴,但贺司屿面子,没人敢驳。
当下他不发话,甚至都站着不敢就坐。
有个位分相对高中年男人先出声,打破空气中凛冽,奉承地说几句讨好话,而后试探着问:“贺先生有吩咐只管讲,们在所不辞。”
“对对对……”有人忙不迭附和,话还未说完,慌踢到后面椅子,踉跄着噗通跌到椅面又屁股滑坐在地,秒从得体到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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