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脸色微变，他点
点头又问
遍：“下巴疼吗，还有后背。”
林丛选不擅长撒谎，他点点头说：“下巴疼，后背不疼。”
说完，他又把头转过去，陈最抬起
手僵在原地，他想给林丛选看看伤口心思又落回去。
路上两人再无言，陈最提车速，回到家正好11点，是林丛选睡觉时间。
“晚安……”
陈最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跟林丛选说对不起，问他下巴疼不疼、后背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可是他已经七年时间没有跟林丛选说过句软话，到嘴边关切变成冷冰冰句：“你是跟
回家还是等捉你回家？”
梁宜皖“啧”声欲发作却被林丛选按住手，林丛选从冷冰冰地面上站起来，他说：“跟你、回家。”
他解陈最脾气，从小到大只要陈最想做到事想方设法他也会达到目，他也不想梁宜皖和陈最再因为这件事吵架，而且两人签离婚协议以后可以直接搬家不用再跑趟，林丛选觉得也没什
不好。
其实今天他就是很想他爸爸，所以想回来住。
梁宜皖有些担忧盯着林丛选，林丛选微微低着头用很轻声音说：“放心。”
林丛选站在旋转楼梯片阴影下，他微微低着头向陈最道句晚安，尾音拖得很长。因为往常这个时候陈最要还没回来，要就是已经上楼，他们是没有机会互道晚安，所以这句晚安很珍贵，可以以后收藏。
“小选，等下！”
望着林丛选瘦削背影，陈最忍不住叫住他。
林丛选身体僵住，七年来，陈最第次叫他“小选”，余琮死后陈最就不会这叫，
陈最看不得他们副交换机密样子，脸色顿时沉下来抓起地上背包开始胡乱替林丛选收拾东西，然后几分钟后把林丛选和背包都塞进车里。
这是林丛选第二次坐陈最车子，第次是去领证那天，虽然这次可能是最后次但是林丛选还是有些开心，他扒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闪过霓虹已然忘记刚才冲突与不快，单线程思维让他能够迅速转移注意力。
陈最侧过头就看到颗圆圆黑黑后脑勺，从小到大林丛选坐车时候就喜欢这个动作目不转睛盯着外面倒退景致，如果不叫他他可以这样看天。
胸口那种失重感觉渐渐回笼，陈最低沉嘴角也恢复到平日里冷漠平直。他又看看那颗圆滚滚脑袋，终于忍不住开口：“疼吗？”
林丛选回过头，他问：“是在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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