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也会拥有像这样可爱、互相扶持家人吗?
“谢谢你。”叶聿洲向她道谢,神情渐渐恢复平静,“去做点夜宵吧,免得爸哭晕过去。妈只要随便磕下碰下,他眼泪马上就能下来。”
盛卉露出惊诧表情。那样固执冷硬老人,简直不敢想象他会有那面。
“手艺还行,给你打下手。”
叶聿洲:“如果你叫还行,那做东西只能称作黑暗料理。”
盛卉又问些顾夕情况,叶聿洲嘴上说着没事,好不容易直起来腰杆又慢慢地弯下去。
他只手抵着额头,手肘搁在膝盖上,缓缓说:
“希望不要有后遗症,就怕她脑部问题影响到下肢,以后可能没法走路。”
“肯定不会。”
盛卉柔声安慰道,再抬起眼,突然发现自己右手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叶聿洲背上,轻拍两下。
动作。
“小卉来啦?”他摸摸额头,轻声说,“现在已经好多,你别担心,不是第次这样,很快就没事。”
盛卉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嫂子来吗?”
叶聿洲听到“嫂子”两个字,微微动容:“来,在里面照顾妈。”
盛卉拎起桌上茶壶,里面是温水,她给叶聿洲杯子倒满,问他怎个人坐在外边。
两人前后走进厨房,分工洗菜切肉,打算做几碗清淡烩面。
不过十分钟,住家阿姨敲门进入厨房,向他们传达医生话——出血情况很轻微,血管已经自行吸收,病人睡着,基本无碍。
叶聿洲听到之后,高兴地又往锅里丢几块肉。
热气腾腾烩面出炉,盛卉端两碗到餐厅,准备喊叶舒城和他父亲过去吃。
走到客厅,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卧室套间里出来,此时正坐在客厅最外侧沙发上
她不禁愣住。
隔着布料,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体微热温度。
这是她愿意主动触碰第二个男人。
盛卉又拍几下,心境柔软地像太阳烘烤过青草地。
她感到些曾经失去温暖,正在慢慢地,重新注入她身体。
叶聿洲惨笑下:“怕舒城照顾不过来。”
“啊?”
他耸耸肩:“别看是哥哥,从小就爱哭,听说是遗传爸,他也爱哭。只有舒城从来不哭,他永远都很冷静镇定。要是待在里面,和爸左右抹眼泪,他会很难办。”
盛卉扯扯唇角,却有些笑不出来。
听叶舒城说过,他哥当年在军队执行任务摔断腿,直到手术做完,安上假肢,从头到尾没有掉过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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