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哪怕是看到横滨疾苦也不会救赎?”
“人类自身苦难从来不需要什存在救赎,人类也不是仅仅这般程度便能击倒。神权社会被取而代之既是被证实必然,那便无有‘救赎’这般高高在上形容。”钟离平静地说道。
“人治之世,切予人。而不过是在这般尘世中游离介旁观者罢,无权管教视线外参差。”
魔神战争之时,祂已在提瓦特生存千年,性格上棱角早已磨损殆尽,却因为自身天生力量而自愿接过守护人世责任。如今那繁华璃月哪怕依旧面临着群魔环伺,却也有属于人类自己秩序与力量,他利落地放权予人,便已是不再过问人间大事。
更遑论这从未有过神明治世、全由人类步个脚印走过来世界。
打理过,斑斓花窗玻璃将所有光线都过滤成漂亮色泽,将整个房间映照得灿烂夺目。
大厅中央放着张精致圆桌,类似这样桌子通常都被用来摆放下午茶用品。而上面也确实不负所望,大盘小盘蛋糕、馅饼、甜面包等丰盛地堆放着,旁边还有几碟用作蘸料果酱和蜂蜜。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样静谧而空洞大厅中,这桌东西几乎就要让人以为是什俄罗斯贵妇茶话会。
而现在,却是两个男人坐在两侧,交谈气氛虽平和宁静,话语中所蕴含意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孩童扑蝶,纯为满足己之私,虽杀生却不自知,以此判别,是为罪恶。”钟离垂眸看着那在骨瓷杯子通透而清亮红茶汤,“伦常、人性、欲望,当这些出现碰撞时,便没有人可称自己从未有过罪。”
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资格去为这个世界人类太过傲慢地决定什。
左右不过化神成人之躯,管好家里几个孩子,管好自己那亩三分地,也就够。
费奥多尔怔怔地看着眼前端坐神明。
说着这些话时候,神明表情实在宁和安定,仿佛说出只是寻常闲谈,更应该出现在酒肆茶摊,而非这粗糙“教堂”。
“原来如此,原来您是这想……”来自俄国少年这般喃喃着说道,
费奥多尔嘴角翘起:“那钟离先生觉得,这样罪是不应当被惩戒吗?”
“罪恶从不是以私人或其他角度来判别,毋论救赎或惩戒。”钟离不为所动地说道,“当文明中出现由规矩组成‘社会’时,罪恶便从个模糊概念有切实含义。”
“无人有权以私人名义越过规矩。”
“即便是您?”
“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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