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人本来耷拉着肩膀,听见有人叫她,回头看,眼睛里顿时明亮起来:“晚意!”
叶晚意拍拍她背:“你要多吃点,都瘦成什样。”
姜凝笑着摇摇头,看到好友,时之间有很多话想倾诉,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天来所有焦虑、担心和恐惧,她都是个人扛下来,父亲病倒,母亲年纪也大,还要陪床照顾病人,她作为家里独生女,只能选择坚强面对,在父母面前,她非但不能崩溃,反而还要倒过来安慰他们要乐观,嘴上说着切都会好,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也很恐惧。
叶晚意看姜凝欲言又止,知道她这些天不好受,应该也有很多话想倾诉,但是这会儿还没说,她眼泪似乎就有点忍不住。
“好好,你先缴费
要个说法,还有,讨回应得裁员赔偿。
人还没走,茶已经凉透。不是叶晚意不敢在群里开撕,而是她已经预见到,即使撕,留下来人也不会为她发声,他们大多只会保持沉默,做个看客,毕竟他们还要吃饭,公司还发他们薪水。
理解归理解,心情不受影响是不可能。叶晚意只能化悲愤为动力,马不停蹄修改简历,连夜在各大求职软件上刷新又刷新,投不少有意向岗位。
第二天早,她便踏上去往北京高铁,再次踏上那条旅途,心情是复杂。原以为和这座城市不会再有交集,这下看来,怕是不可能。
姜凝说要来北京南站接她,叶晚意想着她这些天在医院肯定也很累,就别折腾和麻烦,自己坐地铁反而快。
连地铁带公交,拖着行李箱叶晚意用将近两个小时到医院。北京三甲医院有多挤,叶晚意是有预料,但是当真真实实见到那个场景时候,那种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描述。
大厅、走廊到处都是人,人挤人,场面堪称春运,拖着行李箱她在这里点儿都不突兀,因为还有很多背着被褥、蛇皮袋,挑着扁担从全国各地赶过来看病。这儿床位紧到,刚出手术室,可能刀口麻药劲儿没过,就让你办转院。
有拖家带口,有倾家荡产,有人在这里看到希望,有人则是人财两空绝望。
叶晚意找到姜凝时候,她正在缴费处排队。记忆中她从来都是光彩照人,充满活力样子,但是今天她素面朝天,什妆也没化,连口红都没涂,气色很差,人也消瘦很多,穿身黑色运动服,也不是很讲究,跟她平时都市丽人精致打扮相差很大。
“姜凝。”叶晚意轻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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