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床…诶,你醒啊?”护士询问:“有什不适地方吗?”
路越凛摇摇头。
“守着你弟弟去哪儿,”护士狐疑地扭头到处看看,没发现林方歧身影,又收回视线,拿出体温计走到路越凛床前,“给你测个温度。”
路越凛任她摆弄,护士又到其他床查看情况。
疼痛和疲软感觉压着路越凛,他很讨厌这种身体由不得自己掌控感觉,自他退出线回到基层,就没有受过这般严重伤,以至于回忆起上次躺在病房场景,记忆都很朦胧。
张纸慢吞吞撕半个小时,林方歧直低垂着头,待抬头时,才发现肩膀僵硬得可怕,动就生疼,他把撕半个小时,放在腿上满当当碎纸片全数丢进垃圾桶里,那小张纸,因为撕得过碎,在垃圾桶占很大面积,看上去白花花团。
林方歧按着后颈晃晃头,待脖颈舒服些又站起身,医院木头椅子实在太硬,他坐久尾椎骨生疼,站着直盯输液架,袋中液体滴滴掉下去,过去这长时间,路越凛还是没有要转醒迹象。
不确定手术后人多久能醒,林方歧拿出手机,用见底电量搜索,得到结果是看个人体质,因人而异。
林方歧:……
他瞥眼看见很多条消息,但都没点进去,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能租充电宝机子,林方歧打算去找找,不然这夜在这儿挺着,也太没滋没味。
印象最深只有王秀雅不停奔涌在他手心热泪,那眼泪滚烫,她声嘶力竭,大哭着喊:“路志昉那个见鬼,偏偏把你也引到这条路上,他死,你又拼死拼活,你是想让妈不活是吧!”
“越凛,你想想妈妈,别
临走前,林方歧看看输液袋,按照液滴速度,路越凛很长段时间大概都不需要有人在旁边照看着,但他生性谨慎,还记得护士叮嘱,临走前摸摸路越凛额头,对照着自己温度没感觉出什异样,又看眼路越凛干涩嘴唇,林方歧送佛送到西,把棉签丢进水里搅搅,润湿沾在路越凛唇上。
棉签在微薄唇上滚圈,林方歧又把棉签丢进水杯里沾湿,重复三次,路越凛唇被水润得晶亮。
棉签丢进垃圾桶,水也并倒掉,林方歧收手,掀开床帘转身出去。
只是他刚走不久,路越凛就迷蒙睁开眼,麻药劲儿过,伤口阵阵犯疼,路越凛睁开眼,又缓缓闭上,重复几次之后,终于适应亮光。
他感受到唇上湿润,舔舔,查房护士就正好掀帘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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