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很清晰,伤口缝合位置努力彰显存在感,路越凛睡不着,伸手从林方歧那方拿过自己手机。
微信所里群消息很多,都是办公内容,哪哪儿缺人手,哪哪儿要巡查,十二点有人发喂蚊子蹲守图,还有人发在工位上泡泡面,路越凛笑着滑到头,没看见需要回复内容就又退出消息。
私聊零星几个,都是所里同事关心他伤情,但其实周俊茂已经报备,所长给路越凛批几天假,告诉他黄毛正在审讯,同事连夜去搜他家,发现他不仅吸,还贩,背后有条利益链,于是所长大夸路越凛,说他揪条大鱼,立功
林方歧拳好似打在棉花上,这种感觉让他不爽。
“你为什没躲开?”林方歧问。
“他想z.sha。”路越凛说:“他开始并不想捅。”
“他那样人活着又有什意思?”林方歧忆起黄毛伏趴在地上舔舐白粉样子,眼底泛冷。
“你怎就能确定他是怎样人?”路越凛说:“你只看他眼。”
方歧很清晰地听到隔壁床传来阵痛呻|吟,路越凛被推进病房后,隔壁床也被推进来,两人都是刚手术完,路越凛比隔壁先醒,麻药失效得早,可林方歧没听他嚎过,林方歧觉得他大概是痛,只是碍于面子,不会在自己面前哼哼。
想下也确实如此,林方歧觉得如果被捅是自己,路越凛看护,他也不会在路越凛面前喊痛。
想想就尴尬死。
但林方歧很有坏心,不知道是不是晚折腾让两人距离靠近些,也有可能是躺在张床拉近距离,林方歧故意问:“你痛吗?”
“你想听说什?”路越凛声音很低。
“放任自流,苟延残喘。”
路越凛古怪地笑笑,“很多人都是这样活着。”
林方歧懒得和他争辩,闭上眼睛和嘴。
只是几秒后他又将眼睛睁开,看看输液袋,拿出路越凛手机不耐烦地搞个二十分钟倒计时。
手机亮光关闭,林方歧侧趴着睡,他睡眠质量很好,很多时候可以沾床就睡,路越凛看他时,林方歧背部拱起,脑袋往前仰着,路越凛猜测林方歧是嫌弃医院被罩脏,不愿意让被子挨着脸。
“你猜?”林方歧答。
“痛。”路越凛说。
“活该。”林方歧得到满意答案。
但听到这个答案并不让人舒心,他背对着路越凛,说:“你那身肌肉白长吗?那个黄毛看就是个弱鸡,你连他都打不过,还让他捅,当什人民警察?”
“嗯,你说得对。”路越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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