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歧拧
滴水位置在柜台下面,路越凛把水闸关,拿老太太拿出修理工具,柜台位置太矮,路越凛要是想修,就得蹲在地上,林方歧见他声不吭就要往地上蹲,他走过去制止路越凛。
抢过他手上扳手,林方歧道:“来。”
本来就是因为他才会受这刀无妄之灾,现下因着他又赶回家,要是林方歧再无动于衷看着路越凛撕裂伤口,他是真过意不去。
“你会修吗?”路越凛问。
“你告诉该怎弄。”林方歧道。
老太太哈哈笑着,连声说“是”,完全没注意到林方歧脸色。
她把着门,看着路越凛,面色有些纠结,说:“小路啊,你现在有空没空啊?”
“有空。”路越凛说。
“那…那小路你来,”她把门打开,冲路越凛招招手,“这水管子它有点漏,直往下滴水呢,…也没修过这个东西,不知道该怎搞,你来帮看看,……行吗小路?”
“好,看看。”路越凛应。
“把第个螺丝拧开,换个新垫片上去,看起来像垫片朽。”路越凛说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室内到处都满当当,连窗户都被纸壳给堵住,老太太原本不舍得开电灯,见状这才去开灯。
“哎哟,错,现在能看清不?”老太太问。
“能。”林方歧声音很闷。
漏水应该持续很长段时间,拧下螺丝更换垫片时候,林方歧摸到黏腻苔藓类东西,他表情僵,忍着难受劲儿把垫片给换掉。
路越凛直打着光,待林方歧上螺丝时候,他说:“拧紧点儿,这边水压太强,螺丝容易松动。”
过道太窄,林方歧只能先下去,他率先进老太太屋,屋里东西满满当当,纸壳子和塑料瓶满地都是,扎堆都没法下脚,浓郁腐朽样味道令林方歧屏住呼吸,路越凛进屋,冲林方歧道:“出去等。”
林方歧没挪步子,他眼就看见老太太所说漏水位置,漏水地方被她放个盆借着,地上湿漉漉片,周围两个桶都接满水。
“老头子在时候都是他来收拾这些东西,他也没教给,”老太太脸上有些羞赧,似乎不太好意思让路越凛下苦力,“小路你看看,好修就给帮帮忙,不好修就算。”
她声音里夹杂着丝微妙讨好,路越凛点头答应时,老太台松口气。
怕冷落林方歧,老太太让他先坐,给他递几盒饼干,放在桌上,让林方歧先吃点儿,林方歧不知道该怎拒绝,他干笑着接过,又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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