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勉强压下火气,硬邦邦地回答道:“就在明日。怎?”
“……不,没什。”景星阑识趣地没有继续出声。
但梁帝却像是想到什,扭头对直坐在旁边默默喝茶乔镜道:“你写书稿,朕看。”
乔镜不由自主地问道:“陛下觉得如何?”
梁帝思索几秒,郑重道:“感触颇深。”
观景台石凳上跟他们大吐苦水,“各国代表加起来共计三百□□二名,结果带来仆从车队足足有万两千四百人!都说少带点人少带点人,结果还是这个样子,唉。”
他说着说着,忽然盯着景星阑不说话。景星阑被他看得喝茶都喝不下去,没办法,只好问道:“皇兄可是有什心事?”
“心事倒也谈不上,”梁帝撑着下巴,视线在他和乔镜之间来回扫视圈,长叹声,“但朕是真羡慕你啊,咱俩要是换换就好,这皇帝当,真是点意思都没有。”
“咳咳!”
这话说得吓人,景星阑面色僵,连连咳嗽起来。但李源穆比他反应更激烈,把眼睛瞪,大声提醒道:“陛下,请您注意言辞!”
“此前朕直在思考,”他说,“大梁如今蒸蒸日上,万国来朝,但朕心中总有挥之不去危机感。在看完你书之后,朕终于明白这危机感来自于何处——你瞧。”
他站起身,走到观景台边缘,众人见状也忙起身跟上。梁帝指着下方欢庆人潮,居高临下道:“这些异国人,带来无数奇珍异宝,以大梁为尊,俯首称臣;但若有朝日大梁示弱,江河动荡,那他们便会化身为豺狼虎豹,对你虎视眈眈,等待着从朕江山上狠狠咬下口肉来。”
梁帝想到乔镜在书中所写,山河破碎,亡国灭种,对于为君者而言,他从小就知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若是
梁帝露出副难以忍受表情:“朕只是随口说……”
“那也不行!”李源穆振振有词道,“您是国之君,金口玉言,怎能把江山社稷当儿戏随随便便拱手让人?哪怕是抱怨也不行!”
梁帝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忍耐也即将到达底线:“朕知道!你也少说两句吧,朕听着闹心!”
乔镜想起之前他在云茶村住那段时间,但凡看到有人家养猪,就会立刻说“让李源穆那老东西来干这个方能解朕心中之恨”。但等梁帝回皇宫后不久,就因为李源穆处理个大贪,,g又赏赐给他不少东西,也算是爱得深沉。
“皇兄,”景星阑在旁边打圆场,“大梁此次,会在宫中举办蹴鞠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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