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妈妈……”他喃喃道,“还是……没能……”
“没关系,孩子,没关系,你已经做很好。”艾琳没有流泪,脸上却带着曾经那个‘艾瑞尔·耶林斯特列斯’绝不会有、无法克制悲伤,“修,你已经做很好……”
“……”修似乎愣住,“妈妈,……”
艾琳微笑着抱紧他。她似乎知道他想说什,却并没想让他说出口。
在苍白海洋中,她低下头,看着两人渐渐消散、只余点真核仍在放光身形,轻声道:“是修,不是恩修。
那赤红晶球般强大外壳,彻底循几道裂缝破碎成几大块秘能结晶。
与此同时,高天黑暗中,飞身扑向进化邪神迦伦心口也再度传来刺耳破碎声。
微光散逸海中。
漆黑无光天上。
血流般红色秘能在父与子链接灵魂上涌动,并反馈在他们体表,边灵魂外壳化作绚丽红光飘散,边带着恐怖疤痕胸口从虚空中得来那些红光,开始消弭伤疤与裂痕,补全自力量。
——想方设法追寻更高力量与境界、为此不惜牺牲除自己之外切事物,自己终于被‘牺牲’力量摧毁,与想要未来无缘。
——竭尽全力逃避死亡,终究还是主动跳进这苍白永恒之中,被死亡淹没,再无归期。
而这个腐朽到没有个好人能有好报世界……
……也终于迎来它‘报应’。
复生者形体在苍白死海中摇晃,与修同变得更淡、更薄、更虚幻。
艾琳低着头,双手捂着修向外喷流猩红胸口,嘴唇颤抖,却好像也知道,那是必然终结……
“……”
修无力飘浮在光海洋中,缓缓闭闭眼。
再度睁眼时,双眼中亮光已然散去,光辉璀璨幻身也同样消却,变回为众人所熟悉、黑发银眼模样。
他眼神空洞、虚弱无力,轻声呼出道光流。
这场战斗没有赢家,它是次实打实同归于尽,他要死,修也要死,没人逃得过。
他最恐惧、也最痛恨那个人,也将因此而回归人世……被那个男人拉着起沉没苍白永恒‘死厄’邪神,也必然得以喘息,乃至于将瞄准万物与‘新毁灭’战火,延烧于那片正在变得更好天地间。
猩红长矛释放自己所有力量,悄然消失。身形虚幻修个脱力,踉跄着漂在苍白死海里。
艾琳没有浪费力量去阻隔海水冲刷,只是从修身上脱离出来,看也没看复生者,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自己孩子。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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