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话音越说越微弱,仿佛深秋最后道蝉鸣,隐匿在灌木之下,可怜兮兮地丧失话语权。
靳泽挑挑眉,慢悠悠地俯下身,鼻尖暧昧地碰
“这是初吻。”
靳泽声音有点闷,眉宇轻蹙,故作恼怒道,“你准备拿什赔?”
云娆眨巴眼睛,细密长睫宛如颤动鸦羽:
“那也是初吻,已经把初吻赔给你。”
强词夺理。
云娆跌坐在床边,屁股还没坐稳,手上钳制住她力道忽然松开,炙热掌心转而贴上她腰肢。
下秒,她就被摁进他怀里。
再然后,天旋地转间,两人上下位置交换,她后脑勺磕上他枕头。
阵温热吐息蹿过云娆耳畔,引得她周身狠狠战栗。
“学长。”
想她生正直,夜竟成贼。
还是采花那种
“小云娆。”
睡梦中惨遭轻薄男人忽然睁开眼,嗓音极喑哑,隐隐裹着层初醒时慵懒。
云娆对上那双幽静琥珀色眼眸,全身陡然颤。
手仍旧牵着他,纤细柔软五指渐次收紧。
二十公分,十公分,五公分
做个猛女!
此时此刻寂静良夜,她心底里那道声音突兀地冒出来,分贝尤其惊人,几乎振聋发聩。
她身体忽顿顿。
男人忽地冷笑道:“你是用不正当方式偷走,经过同意吗?”
他话音落下,云娆哆嗦得更狠。
高原上氧气本来就稀薄,她呼吸很急促,心脏下下撞着胸口,然而这些反应,都能通过紧贴身体传递给他。
她在他身|下小幅度扭扭,终于丢兵卸甲:
“那学长你说,怎赔?”
云娆吓得直接认怂,“错呜呜呜,对不起。”
昏黄灯光下,靳泽垂眸直视她,瞳孔尤其幽深,隐约含着丝戏谑笑意:
“句对不起就完事?”
云娆缩缩脖子,小猫似哭:“呜呜呜”
他身体很烫,但并不沉,想来刻意控制力道,没有把重量全压到她身上。
完。
她如同惊弓之鸟,立刻站起来准备跑路。
还来不及迈开步,左手就被牵着那只大手用力捉住。
靳泽尽管刚睡醒,力气却完全足够碾压她。
几乎没使什劲,他就轻而易举地把她拽回来。
顷刻之后,女孩水润双唇下移,掠过靳泽高挺鼻尖,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啄下。
男人紧抿双唇出乎意料柔软。
好好亲。
云娆脑中突然蹿过丝电流。
她猛回神,意识到自己干件惊天地泣鬼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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