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那她应该不会来。
靳泽吁口气,心底有闪而过失落,终于阖上眼睛-
冬至刚过不久,每天夜都很长。
云娆从家里出发时候,天才蒙蒙亮。
靳泽爬起来吃片退烧药,凉白开送服。
神志稍微清醒点。
她刚才说:你给等着。
应该是要过来找他意思?
靳泽靠坐在床头,没过会儿,又昏昏沉沉地躺下去。
室内晦暗不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昏睡多久。
今天下午,他在云娆家里背台词。
这部电影台词并不难,可他练没多久,忽然发现自己声音莫名其妙哑,扁桃体有点发炎。
再然后,体温渐渐上升,四肢也变得虚浮无力。
他吃点药,不见好转,然后就叫司机过来把他拉回家,找私人医生过来看病。
他就是下午发现自己生病,不想让她担心,怕她自责,所以独自跑回家窝着。
次两次,老是这样,把他自己意志施加在她身上,以为是对她好,让她像个傻子样蒙在鼓里。
云娆气得挂断电话。
隔两分钟,她又拨回去。
对方立刻接通:“娆娆,”
,对方才慢吞吞地接起。
“喂?”
“”
“学长?”云娆贴近话筒,“你怎不说话?”
停顿好几秒,对方才回答:“刚睡醒。”
她叫辆网约车,硕大行李箱丢到后备箱,人背着猫包钻进后座,才坐稳,边报手机后四位,边大大地打个哈欠。
昨晚,她只
他睁着眼睛,耐心地等着。
时间流速在他脑中失去刻度。
好几次将要睡着,他又强撑着睁开眼睛。
不知道过多久。
直到他听见小区人行道上传来清洁工扫地声音,哗啦,哗啦,十分有规律。
身体难受时候,他其实很想她。
可她工作太辛苦,本来他留在她家,就是为伺候她,哪有让她反过来伺候他道理。
回到别墅之后,靳泽以为,凭自己强健体质,应该很快就能好转。
没想到,昨夜大雪这厉害。
他被云娆通电话叫醒,甚至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
她打断他,声音有点哆嗦,半是忧心,半是愤懑:
“你给等着!”
句话说完,她又挂。
靳泽有些哭笑不得。
他抬起右手,挡在额上,额头炽热温度灼烧着手背。
云娆瞬间皱起眉:“你嗓子怎?”
“”
云娆心脏和声音起提起来:“你生病?”
“嗯。”
所以,根本没有什工作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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