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仗着自己和谢北望度过几年来揣测现下谢北望想法,属实是挺可笑,但谢北望不打算纠正他,只觉得没什意思。
应翩却误以为谢北望不回应是因为被他猜中,踌躇半晌找好措辞才道:“你还介意当年事儿吗?”
谢北望抬眼看向应翩,缓声道:“介意就不会来。”
他把空半咖啡杯放好,抬手看表,“下午还有事,就不招待你。”
“啊,好。”应翩挂脸笑容淡几分,在谢北望起身时他又忍不住多说句,“当年是对不起你。”
“嗯。”谢北望点点头,指尖在木桌上轻叩。
应翩放下小勺,抽张纸擦掉桌面上水痕,缓声说:“阿娇死。”
谢北望闻言愣,指尖叩击节奏被打乱,停下来。
“节哀。”谢北望从喉咙里抠出两个字。
“她身体直不好,早晚事。”应翩低着头,像是在以个旁观者视角叙述别人妻子。
谢北望撞见应翩不是巧合,他当天有空,应翩发来消息时候就直接去机场。
应翩出国好几年,两人几乎没再联系过,但说到底曾经是朋友,加上应翩在国内没多少至交好友,谢北望这个前男友算得上其中个。
谢北望到机场时飞机还没落地,应翩航班迟些时间,他点两杯拿铁等待,应翩到时候滚烫咖啡已经快凉透。
“抱歉,有点晚,久等。”应翩拖着行李箱臂弯夹着开衫,谢北望冲人抬手示意他坐下。
“不久。”谢北望道:“重点杯?”
“旧事重提就没必要。”谢北望伸手在他肩上拍拍,“们都得向前看。”
应翩盯着谢北望潇洒离开背影久久不能侧目,心里沉思谢北望所说最后句话。
“向
表面上看着平静,但心里怎想就无从所知。
谢北望没有安慰他人天赋,加之这种事并不是旁人几句安抚能平顺,于是两人陷入无言相对境况。
“不提糟心事。”许久后应翩笑笑,眼角叠几道细纹。“说说你吧,这些年怎样?”
“挺好。”
“至于这敷衍?”应翩摇摇头,“你还是这副油盐不进臭德行。”
应翩用手背试试温度,展颜笑,“不用,刚好。”
谢北望也不多客气,东道主当得很随意。
应翩端起咖啡喝口润开喉咙,听见谢北望出声问:“怎突然回国?”
“很突然吗?”应翩把杯子放下,拿银质小勺轻轻搅动杯底沉糖。
褪去初见时放松热切,应翩沉缓下来,青郁脸色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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