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鹤能获得他青眼相待,还主动丢出橄榄枝,简直是曹家八辈子修来福分。
严程西哪能想到,对方竟然不屑顾。
可他话都已经说出去,在圈内传人尽皆知,曹玄鹤不接,就是在当众打他脸。
他现在年纪,就剩下威望和面子。
甚至可以说命都没他声誉重要。
嘴上说着不敢高攀,可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该有尊重。
严程西紧握着手中杯子,终于压制不住怒火,冷哼声:“既然无意拜师,又何必登门,是想故意给老头子难堪?”
曹玄鹤丝毫不被对方影响,语气依旧淡然:“严老先生想多,本就是个无名小卒,哪有资格给您找难堪,事情发展到这步,也不是个小辈能左右,您说是吧。”
这话暗意也就是说,事情发展到这步,都是严程西自己造成,就算丢面子,也是他自找难堪。
“你!”
有要给他留面子意思。
曹玄鹤:“自然是拜师事情。”
严程西脸色稍微缓和,笑容加重,道:“这事儿呀,老头子确很赏识你,曾在几个好友面前提起过你几次,没想到后来就传扬出去,是不是因此给你些压力?”
明壹听到曹玄鹤说拜师,气不行,在口袋里直戳他大腿。
“曹玄鹤,你在干什!他可是老蛇精,心机重,手段毒,你竟然要拜他为师,你疯,们来之前不是商量好嘛!”
他奋斗辈子,不想最后走到尽头,成为人口中饭后茶谈,说他被个无名小辈给拒
严程西重重将茶杯掷在桌子上:“你是故意来找茬吧!”
曹玄鹤抬起眼皮,与他对视,问:“严老先生觉得这件事,是挑起吗?”
严程西滞。
他当然清楚这件事开头始末是怎回事,但他目也不过是想让曹玄鹤主动送上门来。
他严程西,不说在古玩圈儿,就是在整个青临市,也是个说得上话人物。
曹玄鹤被他下又下戳心躁,无奈之下,只能将其从口袋里拿出来,紧紧攥在掌中,继续与严程西道:“确有些压力,不过更多是麻烦。”
老蛇精笑猛然僵住,眸底升腾出股怒火。
这个无礼小辈,简直狂妄!
自己主动放出去消息,就是想送去个台阶,他倒好,竟说自己给他带来麻烦。
曹玄鹤只装作没瞧出来,继续道:“不过是个小店老板,平时看看古玩,盘盘手串,没太多想法,严老先生您在古玩圈里,那是德高望重人物,曹某着实不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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