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怔怔,像是很不解:“还能兼顾,为何要辞职?”
潘晋岳端起瓷杯喝口茶,情绪不明地问:“你就没想过回来全身心地打理家族事务?”
郁承低敛着眼,看着这盘快要下到尾声棋。
他有办法,十步之内必赢。
“说实话,确没想过这个问题。”郁承坦诚说,“阿爸近日就是太劳累,若好好修养身体肯定健朗,所以眼下儿子也只是希望能替您多分忧些。”他顿下,“不过若您什时候需要辞职,也定当义不容辞。”
潘晋岳手指几分抖动,将杯子接住。他瞥她关切脸庞眼,淡淡道:“行,下去吧。”
许琮唇角稍平些,又扬起笑,看这胶着棋局:“在和阿承下棋?”
“嗯。”潘晋岳这才有些兴致,同她讲,“上回还是阿承MBA刚念完回国时候,几年不见,棋艺又精进许多。”
郁承这时微微笑:“直苦心钻研,就是想有机会和阿爸切磋。”
“是。”潘晋岳睇他眼,审视棋盘片刻,又落下子,难得玩笑,“那你可得当心点。”
道黑压压影子,威严也不容许人靠近,郁承面对他时只会感到沉闷、担惊受怕。
十五岁短暂相处那年,父亲见到他时总是冷漠,他们疏离得仿佛不像亲人。
后来潘晋岳把他扔去美国,自此对他不闻不问。
他眼里是真没有他这个儿子,郁承甚至不需要过多确认。
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不被家族惦记,意味着相对自由,郁承曾经以为自己会这样就安安稳稳过完此生。
潘晋岳深深看他,过好久才说:“看来早些年就应该同你下这盘棋。”
郁承浅笑:“现在也还不晚。”
于是他们边聊天边下棋
郁承也跟着看略微有些倾斜局势,他弯弯唇道:“其实也无谓。哪怕真输给阿爸,也是天经地义事。”
潘晋岳指尖顿在空中。
他眄许琮眼:“你先出去。”
许琮看看郁承,他仍气定神闲。她便施施然起身,离开时候将门轻轻阖上。
待到空气再度安静以后,潘晋岳问:“阿承,你有考虑过辞掉现在工作吗?”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这里。
郁承耐心地坐两个小时,终于等到潘晋岳睁开眼。
“阿爸。”他轻轻握住对方手,担忧问,“您还好吗?”
许琮端着泡好铁皮石斛进来时候,潘晋岳正在窗边和郁承下棋。
他气色看着倒恢复得不错,只是眉眼间有些倦怠。许琮贴心地在他身边坐下,喂他喝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