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睿眼睫动动,不自然地点下头。
郁承道:“嗯。有什问题都可以跟讲。”
潘睿看他眼,片刻才道:“谢谢二哥。”
不远处地平线上,日光渐渐落成橙黄色夕阳,照于起伏山脉之上,云层光影交错。两人望过去,都不由自主地拉住马。
阳光灿烂高尔夫球场,郁承同谢家大少谢骏打球。
两人杆比杆远,随意挥出去200码,周围众人皆惊叹。
谢骏弯起嘴角,笑说以前没同他出来过,着实是自己损失。
郁承也淡笑:“没事,以后多是时间。”
打个多小时,谢骏提议到旁边马场去转两圈,两人原路返回,正好看见潘睿。
心似铁。生下孩子也不顶事,潘晋岳不认,在那个满是雨露冬夜,她再也打不通他电话。
除原先赠予那套房产,潘晋岳什也没有留给她,只剩个襁褓中孩子,许琮看着婴儿在咿呀哭叫,心里只有恨。
多年以后她带着郁承回来,恰逢潘晋岳和潘太离婚良机。许琮性子收敛得温婉体贴许多,慢慢接触下来,逐渐勾起潘晋岳曾经些美好回忆。再加上对她有愧,他重新接受她。
虽说最终是她赢,但许琮从没有天忘却过那个雨夜自己有多孤立无助。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她同潘晋岳之间早就没什夫妻情分,唯有往事桩桩件件浮上来,是心头挥之不去耻辱。
此番是他自己要跟着过来,反正也没什所谓,郁承便应允。
潘睿客气地同他们招呼:“谢少,二哥。”
这是潘家自己马场,郁承和潘睿都有自己坐骑,谢骏则挑匹阿哈尔捷金马,纯白色皮毛细密顺滑,步伐轻盈,但是脾性不驯,很快就耐不住撒开蹄子跑起来。郁承笑笑,和潘睿前后慢悠悠地溜达。
自潘睿过来之后,郁承也没有亏待他,交些无关紧要差事给他做。虽然不比以往,但至少让潘睿处境不再那难堪。
潘睿频频朝他望来,郁承便问他最近怎样,切是否还好。
许琮使出浑身解数爬上这个位置,怎能容忍他人觊觎,裘明帆和裘静蓉这对母子始终是她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知道,裘明帆在集团中能有那般声势,也是因为潘晋岳默许和偏宠。
他对裘静蓉始终有份情。
这是裘明帆优势,也是他倚仗。许琮现在就希望郁承这边能够稳住,不要再出什问题。
再次瞥向紧闭门扉,沉沉注视片晌,许琮合拢大衣,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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