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需再确认什,只消点燃火堆照,瞧见湖面如镜面明亮反光,便知道地方对。
吃痛西羽终于在火边脱下湿漉漉靴子,检查到脚踝处确留着两个小小牙印,果然有些乌青。
罗熙双手捧回水来,帮他清洗下血迹,竟然单膝跪地,扶着他小腿吸吮上去。
西羽条件反射似朝后躲:“可能真有毒,你小心自己也中招。”
罗熙恶狠狠地把腿拽回来,完全不理他废话。
西羽老老实实地安静好阵子,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下罗熙脸颈,发现竟全是汗珠,他本就不安静心瞬间乱七八糟,忽然问:“如果真出局,你会救还是救白起?”
罗熙喘息声比平时粗重,并未回答。
西羽反而笑:“以为你会说阿起。”
罗熙把西羽往上背背:“你希望选你吗?”
西羽很耿直:“希望。”
走过雪原时靴子就已彻底潮湿,现在被泥水害,每步都千斤重,实在太耗费体力。
正略微发愁时,忽有什东西从长草钻出,缠住他腿挤进靴口。
敏感西羽脸色变,刚拉住罗熙胳膊,便感觉脚踝传来隐隐刺痛。
罗熙疑惑:“怎?”
西羽蹙眉轻声:“蛇……”
温热而干燥嘴唇贴在冰凉小腿上,让西羽产生些不合时宜不自在,他默默扭头忍受。
“起中毒也好,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呗,省得再被你逼问妈和老婆掉水里该捞哪个之类废话。”罗熙往地上吐两口污血,
罗熙刚想说什,又被西羽打断:“但不需要,你能顾好自己就够。”
“你他妈……”罗熙又开始骂脏话:“还说老子自大,看自大是你。”
西羽轻轻扶着他肩膀,保持着淡淡笑意,心情终于没有遇到墨时那糟糕。
*
经过个小时苦苦挣扎,罗熙才终于背着受伤西羽找到传说中镜湖。
原本还在找路罗熙马上转身,蹲身顺着他小腿摸,狠将罪魁祸首拽出来、刀砍成三截,然后严肃道:“背你,赶快找个地方检查下。”
丝丝缕缕疼痛让西羽略感不安,却仍倔强地拒绝:“不用,可以坚持。”
“少装,若这蛇有毒,动作太多加速血液循环……”罗熙骂声脏话:“到时候救你还是救阿起?”
黑灯瞎火不便检查伤口,西羽也知道他说得正是事实,这才乖乖爬上罗熙宽而结实后背上,被他硬背起来继续移动。
在沼泽地里如此身负重担地寻路,着实不是般男人能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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