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明雨伸手将那串钥匙拿到手里:“你被我截胡了。”
傅时安抬眼朝他投来疑惑地视线,嵇明雨说:“这房子是你租的,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搬走,那也应该是我。”
“那套公寓在伍元路,去你公司是单行线,你还是住在这里更方便。”傅时安说:“我搬走更合适。”
嵇明雨捏了捏眉心:“傅时安,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你接受我跟你合租,你觉得我现在不自在,所以你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吭就要搬走,也是为了让我更方便,你处处照顾我的情绪,”嵇明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儿接着说:“那你呢?你的心情我就不需要顾虑吗?”
傅时安:“嗯。”
他在说废话,他们都知道。
“房东说你问他还有没有空的房子,还送来了公寓钥匙。”嵇明雨目光从那串钥匙移到将傅时安脸上,“你突然找房子是做什么,要搬走?”
傅时安垂着眼,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多出来的钥匙。
嵇明雨:“你干嘛突然要搬走?”
机屏幕发着淡淡幽光,傅时安脚步一顿,沙发上的人就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回来了啊。”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朦胧,是许久没有过的放松姿态。
如果是以往傅时安会就着嵇明雨对着冷风睡觉进行一通批评,然后再去将空调扇叶翻上,但现在他只是“嗯”一声沉默地就往自己房里走去。
嵇明雨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将客厅的灯打开。
“圆圆圆,我们谈谈。”
“不需要,”傅时安冷漠接话,在嵇明雨开口之前又接着说:“是我越了线,是我
傅时安依旧沉默。
嵇明雨:“因为我?”
傅时安:“不是。”
“那是为什么?”
又不说话,傅时安避重就轻的沉默让嵇明雨感到非常不爽,如果说他最讨厌傅时安哪一点,就是他什么都憋在心里,问也很难问出来。
傅时安的脚步停下,灯光打开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些僵硬,嵇明雨站在吊灯之下,看着傅时安转过身来,就那么站在原地和他对视,有那么几秒嵇明雨觉得其实傅时安是漏了怯的,但他还是走了过来,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谈什么?”
嵇明雨在长沙发坐下,冷风越过他吹到傅时安的额发,嵇明雨这才发现傅时安有了些变化,原本即将过肩的头发都被剪得很短,露出白皙的后颈,少了原本的温柔,多了些干练。
“你剪头发了啊。”
傅时安抬眼看他,嵇明雨知道自己走神了,就又开口说:“房东今天来修了空调,是你叫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