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明雨笑了一声,给他扣好安全带,起身的时候说:“你干嘛摸我手?喝醉了耍流氓啊。”
傅时安没说话,却在嵇明雨开车的时候一直盯着他握方向盘的手,嵇明雨侧眸看后视镜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醉酒的傅时安。
反应比平时慢,平时三句话就怼人,这会儿好像突然变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虽然这段时间两人多半是沉默,但这一次,嵇明雨却一点儿没觉得尴尬,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松快。
车安稳地停在车位上,嵇明雨没动,注意到傅时安还盯着他的手,他便将手从方向盘上挪下来伸到傅时安面前:“要摸么?给你摸。”
就在他以为傅时安会给他一巴掌的时候,傅时安慢慢地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他动作很轻,握住的动作都没用什么力,好像在抓一个梦,怕太用力,梦就碎了。
,难不难受?”嵇明雨伸手去扶他,傅时安眨了下眼睛然后坐直身体,说:“还行。”
“嗯。”嵇明雨对他的躲闪恍若未觉,直接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他察觉到傅时安似乎是想抽开手,嵇明雨就用了些力没让他动,“别动,我们回家。”
“我可以自己走。”傅时安说。
他们靠得很近,傅时安的头发蹭着嵇明雨的侧颈,嵇明雨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淡淡的木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嵇明雨也没觉得有多难闻。
嵇明雨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揽过他的腰:“你站都站不稳,怎么走。”
嵇明雨没动,就这么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逐渐附满他的手背,在傅时安收回手之前一把将那只手拉了回来,变成十指紧扣。
傅时安瞪着眼睛看他,眼里懵懂,嵇明雨笑:“你摸过了,该我了。”
他俩跟着傻子似的大半夜坐在车里牵着手,嵇明雨将车窗开了条缝,夜
大概是嵇明雨说服了他,他感觉到傅时安放松了身体,整个人的力量都架在嵇明雨的肩膀上,脑袋小狗似的往下蹭着他的肩膀。
将人塞到副驾,嵇明雨又弯下腰给他拉好安全带,傅时安忽然伸手碰了一下他的头发。
“怎么了?”嵇明雨抬头,碰上傅时安直楞的视线。这个距离太近了,傅时安的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薄在他的嘴唇上。
他车停的远,只有不远处一盏路灯亮着,嵇明雨有些夜盲其实看不清傅时安的脸,但他却神奇的看到傅时安的眼睛,大概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视线太过灼热。
“没事,我自己来。”过了两三秒,傅时安垂下视线,伸手去扣安全带,却握住了嵇明雨的手,他触电似的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