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五郎尿。”
乳母边检查衡哥儿裤子有没有湿,边抛给殷蕙个担忧眼神,会不会尿到三爷啊?
殷蕙心想,尿才好呢,叫他假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三爷:有地方可以变,有地方不用变,明白吗?
她收起账本,对魏曕道:“出去看看。”
魏曕头也不抬地应声。
直到殷蕙走出去,魏曕才抬眸,看眼那微微晃动棉布帘子。
他离家三个月,她竟然点也不好奇他在京城都做什,甚至连句“路途是否辛苦”都没有问。
难道先前她对他殷勤周到也都是装出来,因为陌生而怕他,现在不怕,她索性也不装殷勤?
来,怕无意间触犯什规矩,刻意收敛年,最近发现大家都挺好相处,也就放开,敢吃敢穿也敢出门,正好合三妹妹脾气。就是不知,您喜欢保持哪个样子。”
最后句,她低头对着账本说,刻意露出几分羞涩。
魏曕想起她刚嫁过来时候,虽然举动都紧张谨慎,双水润眼睛却透出几分不规矩来,只是慢慢,那份灵动越来越少,仿佛匹野马,终于被人驯服。
“随你喜欢,都可以,只是你与三妹不同,该守规矩还是要守。”魏曕说完,开始逗儿子。
殷蕙松口气,刚刚她真怕魏曕要她继续做那个谨小慎微三夫人。
蕙蕙: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突然,股暖流直直地落到他手上。
魏曕猛地避到旁。
衡哥儿尿继续打湿片垫子。
魏曕看看衣袍再看看手,冷声朝外道:“乳母!”
殷蕙与乳母起往里赶,进来时,只瞥见魏曕跨进内室背影,以及榻上咿咿呀呀自己玩耍衡哥儿。
“怎突然看起账本?”
沉默片刻后,魏曕又与她说话。
殷蕙如实答道:“那日回家,听祖父提起有个管事做假账,所以也看看,免得被下面人糊弄还不知道。”
魏曕:“嗯。”
时间点点过去,殷蕙看看窗外,厨房那边烟筒里已经冒起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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