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惭愧道:“指挥使偷袭成功。”
燕王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不好意思,再说冯谡大你二十岁,又跟着父王打过十几场仗,他若是连你个新人都打不过,父王也不敢再用他领兵。”
魏曕颔首:“儿子会用心学。”
燕王让他先喝茶,等魏曕咕嘟咕嘟口气喝完,燕王又笑:“昨日你又多个侄子。”
魏曕反应过来,道:“等会儿去向大哥道声喜。”
燕王手里拿着本书,儿子到,燕王抬眼看过来,就见自家老三还在喘气,有新冒出来汗珠沿着那张微微晒黑俊朗脸庞滚落下来,看得他好像也刚在外面跑趟,开始发热。
“拿巾子来。”燕王吩咐道。
海公公忙去打湿条巾子,拧得半干,双手送到魏曕面前。
“多谢父王。”魏曕边擦脸,边快速地思索着,看父王态度,应该没什大事。
他把脖子也擦擦,等他将巾子还给海公公时,燕王敏锐地发现,巾子灰层。
可您这说,这心里突然不踏实,您跟说实话,是不是他们两口子犯错,还是无意间做错什,您专门来挑们?”
说着,温夫人拿被子挡住脸,低低地抽泣起来。
燕王最怕女人哭,那种不讲道理耍赖哭法他烦,这种胆子小胡思乱想吓哭自己,既让他烦,还不得不解释下。
“就是关心老三,你不用想太多。”
“那您自己跟老三说去,怕传达得不清楚,他也胡思乱想。”
燕王点点头,话题终于绕回儿子头上:“别光顾着道喜,你也努努力,你大哥都四个孩子,你那边还只五郎个。”
魏曕怔。
燕王继续道:“知道你性子冷,再
卫所离平城有些距离,老三骑马回来,肯定飞身灰。
哥哥们都在王府里做文职,哪怕累至少都干干净净,就老三风吹日晒。
“这几晚都宿在卫所?”燕王叫人给儿子倒茶,然后问。
魏曕道:“是,指挥使要演练夜袭,儿子带半人马负责防守。”
燕王来兴趣:“结果如何?”
反正这种得罪儿媳妇事,温夫人才不要干,婆媳俩本来好好,何必闹出罅隙来。
燕王叹口气,温氏年轻时谨小慎微地很懂事,怎年纪越大越不听话,早知道她不顶用,他今晚何必过来。
次日黄昏,魏曕回王府,就被东华门外侍卫告知,父王有事找他。
魏曕匆匆去勤政殿。
燕王在书房,里面摆座长长冰鼎,丝丝缕缕凉气飘逸开,与外面暑热仿佛两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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