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抵住徐皇后侧脸,背对四妃恸哭失声。
景和五年冬,皇后病逝。
淅淅沥沥江南阴雨中,永平帝为发妻定下谥号,曰仁孝皇后。
为追悼仁孝皇后,永平帝决定自己穿白衣素服年,朝臣亦是如此。
永平帝还要太子与四王为仁孝皇后服斩衰三年,三年里只能穿麻布衣裳。
徐皇后还是重点嘱咐大郎要做个好兄长,将来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十八岁大郎泪流满面,郑重点头。
孩子们退下后,徐皇后要见永平帝与四妃。
永平帝坐在徐皇后床边,紧紧地握住她手。
四妃挨个跪在侧,全都泪眼汪汪。
头:“不提他,娘,只想好好陪陪你。”
徐皇后就知道,儿女们都大,都有自己主意。
大公主出来后,换成四王、四位王妃。
徐皇后交待四王要孝顺父皇辅佐父皇,教导四个王妃要照顾好各自夫君、孩子们。
跟着是二公主、三公主。
仁孝皇后去世年后,永平帝褪下白衣素服,脸上也重新恢复些笑容。
帝王龙体康健,面相亦年轻,后位怎能空置,于是陆续有大臣奏请永平帝册封新后。
这段期间,丽妃对永平帝格外殷勤。
她想着,她是后宫资历仅次于仁孝皇后老人,出身金陵名门,更
徐皇后笑着对她们道:“走后,皇上可能还会选新人进宫伺候,是见不到她们,也不放心把皇上交给她们,咱们姐妹起服侍皇上度过那多岁月,深知你们秉性,或温柔或娴静或爽朗,对皇上心却都是样。待走后,你们要齐心协力打理好后宫,勿让皇上为后宫烦忧,更要劝皇上爱惜龙体,不可过度操劳。”
四妃哭着应下。
徐皇后最后看向永平帝。
永平帝亦不知从什时候开始,泪湿衣襟。
徐皇后将剩余不多力气,都用在嘱咐丈夫身上。夫妻近四十年,她是最熟悉永平帝人,知道他有哪些坏脾气,旦冲动就可能影响他明君贤名。从国事聊到家事,徐皇后靠在永平帝怀里,声音越来越低,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化成句遗憾:“可惜这里不是平城。”
二公主魏杉已经做母亲,夫妻和睦生活顺遂,无须徐皇后多说。
对三公主魏楹,徐皇后又怜又爱,既然魏楹有爱民大志,徐皇后就着重交待魏楹要如何做个爱民好公主。
子女们都见过,徐皇后又见孩子们。
孙辈太多,孙子们都排到十六郎,孙女们也有八个。
徐皇后最喜欢,当然是在燕王府里出生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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