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声顿,沈抒庭抬起碧绿色眼眸,透过镜片,浅色瞳孔显得情绪波动尤为平淡,几近于无,哪怕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传递来阵难言压迫感,“知道哪里做错吗?”
简迟眼角稍微抽下,回答:“知道,不应该限制同学人身自由。”
“还有。”
“没有及时放他们出来。”
沈抒庭说:“接下来周每天下课以后打扫泰勒斯楼二三层教室,会让人监督成果,明白话可以走,把门关上,用桌子上纸巾包住手指,不要碰到把手。”
简迟每次走进学生会,复杂心情都难以用语言描述,跟在沈抒庭身后,等待即将落在头上那把刀。
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打开卫生间门,嘴里满是不堪入耳词汇吴盛远在看见面前沈抒庭时,刚跪下过膝盖又差点软下去,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番,沈抒庭没有听他说完,像命令简迟那样让他晚点去学生会趟,吴盛远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羞恼,和那两个特招生埋着头飞快走。
忙碌通反而被冠上‘违反纪律’简迟不得不目送那三人离开背影,心底叹气,早知道这样,他刚才还不如跑快点,直接避开那场争执和沈抒庭。
简迟边想边往前走,忽然听见声‘停下’,身体比脑子先步反应过来。沈抒庭说完这两个字后没有浪费个眼神,输入串密码,拇指压上门锁感应器,如若不是简迟知道自己在学校,都要怀疑门后面是不是藏什稀世珍宝。
虽然这只是个无厘头想法,但当简迟看见沈抒庭办公室,心情不亚于看见屋子珍宝。
简迟花十秒钟消化掉这个信息,说不出是憋屈更多还是无奈更多。沈抒庭已经继续电脑上工作,镜片印出屏幕上亮
整洁,太整洁。
如果说季怀斯办公室属于正常人接受范围内干净,那眼前房间几乎能用尘不染来形容,简迟根本想不出可以落脚地方,生怕给干净得能反光地板印上个黑漆漆鞋印。
屋子仿佛能读出每个来这里人想法,简迟在入口左手边高台上看见排鞋套,哪怕没有任何提醒,他也下意识取过来弯腰换上。
自那声‘停下’以后,沈抒庭没有多说个字,从桌面眼镜盒里取出副无框眼镜,打开面前电脑,修长五指在键盘上慢慢敲打,仿佛完全忘记屋子里第二个活人。
简迟听着连续不断哒哒声,换下压在左腿上重量,有些发麻,试探性地叫声:“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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