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想起自己这次过来任务,以并不专业眼光扫圈琳琅满目礼服,眼睛都看得有些花,才谨慎地指向中间那套,“你要试下这件吗
应声,挂好衣服走进厨房。
这是简迟第次走进这大房子,从前他和简成超住居民楼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上小,两室厅,绰绰有余,但换成眼前房子估计只能够买得起块边角。简迟虽然知道有些富人对房子要求不仅仅在居住上,更多是美观与欣赏性,即使这样,他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视觉上震撼。
电梯来到三楼,季怀斯带简迟走进卧室衣帽间,三面与天花板齐高透明衣柜,旁边移动衣架上挂满整整四排不同款式正装。简迟已经被迷宫样布局走得绕晕,看到眼前画面都没有刚开始那样惊诧,感叹句:“这多衣服真能穿完吗?”
“当然穿不完,”季怀斯谈起这些有些淡淡无奈,走过去挑选起衣架上挂着西装,“母亲以前合作过些品牌直到现在也会定期给她送衣服,说过很多次不用准备那份,但是每次回来,衣柜里都会多出几件没见过衣服,直放到现在。其实平时真正穿上衣服只占半个衣柜,其他不知道该怎处理。”
这番话要是换成别人来说也许会有种无形中炫耀,季怀斯不会。
他无奈与情绪流露得真切而又自然,简迟可以感受到他对这些物品平淡态度。有时候他会不解,像邵航,沈抒庭这样人似乎才符合常人眼里位高权重形象——古怪脾气,高高在上姿态与狠戾手段。比起他们,季怀斯更像是学校里个‘异类’,他与旁人有着显著区别,却仍然被所有人尊重赞扬。他或许是被称之为‘精英摇篮’圣斯顿打造出成功代表,但很多人都忘记,礼貌,谦逊,彬彬有礼,这些原本就是精英教育下最基本底线,而不是所谓稀有品质。
在圣斯顿大部分学生衬托之下,这样品格也变得难能可贵起来。
“这套怎样?”
季怀斯声音将简迟拉回现实,他拿出套白色西装,没有什繁复花样,看上去很普通。简迟想起季怀斯当时在维利格尔音乐大厅演奏时场景,也穿套白色燕尾服,“你好像很喜欢白色,不试试其他颜色吗?”
“是吗?”季怀斯有些纠结地蹙下眉,抵着下巴打量着那套白色西装,半晌失笑,放回去,“好像是这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每次都习惯性先拿浅色衣服,深色很少会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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