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来是家小卖部,后来杨叔把地下室打通,盖拳馆,”闻川说,“刚才那个阿伯就是杨叔,在江城认识他朋友,那个人把介绍到这里。他也开拳馆,是曾经老板。”
闻川声音听不出起伏情绪,淡淡,紧涩,“这份工作是不是和你想象很不样?”
早就知道这些并且熟读原书简迟没有任何惊讶,他想会,说道:“除这个地点,其他没有什不样,你肯定有自己理由才会选择这份工作。从前你身上伤是从这里带来吗?”
闻川垂下眼睫,低声:“嗯。”
简迟不喜欢动辄劝导别人,干涉任何选择,大部分时候他连自己事情都弄不明白,更不要提关注旁人,但是闻川不同。他身上有种少见脆弱而坚韧特质,矛盾又自然地融合为体,简迟不自觉生出丝怜惜与关心,在不经意间催化为动容。
迟原本就想在附近散步,闻川邀请来得不偏不倚,刚好补上无聊缺口,没有犹豫地点头应道:“好啊。”
路弯弯绕绕,满是不平稳碎石,穿过堆满垃圾与空酒瓶小巷,经年不修墙皮岌岌可危地掀开半。简迟小心注意着脚下,前面闻川停下来时,差点撞上他肩膀。
“到吗?”
“嗯。”
闻川推开用胶带粘着玻璃门,扑面而来烟味与汗味让简迟稍皱眉,很快松开。逼仄小卖部里摆着常见零食饮料,窝在收银台后老头嘴巴叼着香烟,手里捏着几张彩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余光瞥见闻川,立马笑得皱起张老脸。
他不知道怎说关怀话,半晌,心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句:“不要忘记保护自己就好。”
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简迟回过头,脸颊忽然被片薄薄布料盖住,微凉指尖划过耳垂,闻川低头注视着简迟露在外面眼睛,暗色中切都
“阿川,来啦?”
闻川点头,站在简迟前面,不冷不淡:“带朋友。”
老头笑起来时露出口黄牙,配上黝黑皮肤看着有些骇人,脸上笑意意外温和,瞧眼简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今晚没什大注,估摸着很快就能收场。快过年,也不想搞得这里乌烟瘴气,你们早点进去吧,人都到。”
简迟这才注意到收银台旁边由塑料帘子盖住扇小门,顺着漆黑楼道走下去,闻川微沉声音兀然响起:“你不问吗?”
楼梯很窄,简迟生怕踩空,抽出思绪回道:“以前路过这家店,还以为这只是间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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