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原本就是为劝退邵航而说,如果邵航真照做,他该怎办?
而最重要点,邵航为什愿意这样做?
简迟不敢深想下去,触碰到那个他不希望得到答案。
“真没有其他办法吗?……知道,可是……哎,明白你意思,可是上面那些人惹不起,去你们局里那多次,连案都立不。他还有年毕业,要是现在把钱拿出来,那群人会消停吗?”
简迟被窗外鸟叫声吵醒,按下手机,时间还不到八点,走出卧室,隔着对面卫生间门听到简成超悉悉索索通话声,尚未清醒大脑命令他停
己付出,但在简迟看来,这种强盗式付出根本算不上付出,而是施舍。
居于高位人连喜欢都要计算到分毫,更何况简迟根本不认为邵航幼稚占有欲是喜欢,像是小孩子对得不到玩具产生新鲜,好奇,本能掠夺,尽管掩去锋芒后邵航看起来不再那可怕,甚至有几分顺从,但简迟不会那快忘记当时从头泼下盆凉水浇透全身,邵航坐在窗户后,看向他时那个事不关己戏谑眼神。
在白希羽故事里,邵航是个彻头彻尾疯子,简迟心有余悸,并且完全不想成为这个疯子受害者。
“邵航,没有让你过来,你要是不想委屈可以马上离开,”简迟说,“说过,不喜欢你反驳,不喜欢上来就动手动脚,如果你还记得之前说话,就从身上下去。”
“你把话再说遍?”
简迟尽可能冷静地看着他眼睛,“没人让你过来,也没人拦你走。”
这刻,简迟丝毫不怀疑邵航会出手打下来,他眼底翻涌着暗沉阴云,盯很久,呼吸在对视中变得绵长,紧涩,只能听见耳边下下鼓动心跳。在简迟抵抗不住视线之前,邵航没有任何预兆地起身扯过他手里被子,走出房间,没留下只言片语。
很稀奇,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由分说地捏他下巴。
简迟慢慢直起身,脑子和身下床单样散乱,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邵航拿走那床被子。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旁,贴上去听会,没有夺门而出声音,他开始思考邵航睡在沙发上可能性,这似乎是之前最不可能发生事情,目前看来,却是最可能出现结果。
望着漆黑天花板,简迟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放松,如果邵航反驳他,像从前那样阴晴不定地讽刺他,或许还说得过去,但邵航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有他无法控制改变,朝着好方向,却让他心越来越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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