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话音刹那间穿透那层厚壁,邵航双眸似乎短暂地清晰少许,垂下头抵在简迟肩膀,从鼻腔里发出声意义不明轻笑,“刚才是不是说太多话?”
“没有。”
“除心理医生,第次和别人说这件事情。”
简迟感觉肩头重量沉不少,“你放心,会替你保密。”
“你说得对,好像是有点醉。”
割下点东西寄去催促赎金,后来不知道为什没有这样做。可能是怕旦死,钱也拿不到。”
简迟不敢确定自己所听到内容,更不敢打断。
“警察到时候,伤口已经过去天,感染,血也止不住。父亲在警车上,看也没看眼,对想要联系救护车警察说,这点小伤,犯不着。”
邵航眉心抽动下,像是唤起那条已经结痂陈伤,疼得刺骨。
“这句话,在那三天里也听到过,其中个想要割下耳朵,运气好,被躲开,刀差点刺进眼睛,另个人过来阻止他,说现在去不医院,万出血死,钱也拿不到。”
大概是姿势不舒服,邵航动下,微哑嗓音徐徐传入耳里。
“还有件事情,你也说对。”
简迟转过头,发现邵航不知什时候用漆黑双眼盯着他,距离太近,甚至能看见瞳孔中他,心突跳下,“什?”
“承认有点喜欢你。”
邵航咬重每个字,脸在眼前逐渐放大,不等简迟回过神
简迟动动手指,惊觉周围冷气已经渗进骨里,想要说什,又觉得邵航已经说得足够多,足够鲜明,甚至让他有种身临其境错乱与心慌。
“别人经历这种事情,应该都会留下后遗症或者应激障碍,后面半年里都在不断地看心理医生,因为没有病,他觉得这才是病,”邵航冷笑声,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觉得荒唐,“他不知道,他们两个比那场绑架更让觉得恶心。”
直到话音字字落下,简迟动动唇,终于找回声音:“……多久以前事情?”
“记不清,很久,”邵航对上简迟眼睛,勾着不带温度唇角,更像是在回答自己,“每次看见他脸,都会想起那三天,更好笑是,他们竟然是在天以后才发现不见,世界上为什会有这样父母?他们凭什还敢求原谅?”
逐字逐句难以压制溢出来戾气,邵航沉重呼吸使得空气稀薄不已。简迟迎上他视线,仿佛看见在原地彷徨不解困兽竖起浑身利刺,说道:“你是对,他们不配做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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