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绿化带里野蔷薇被蒙层黑色纱,沉沉地片片绵延往前,像是块块深色斑驳。
裴云也落在上面目光深沉,只是有月色遮掩并不明显,他并没有因为陈亦鸣今晚好奇心旺盛多话表现出不耐或是不满,沉默两三秒之后反而开口:
“两年前,崔华绩被送进监狱之前,用些不入流手段。”
这事儿陈亦鸣也知道,崔华绩就是裴云也二叔裴凌云得力干将,在裴氏也举足轻重,他这个把柄算是裴云也扳倒裴凌云最后步棋,而在彻底赢得对裴氏掌控权之前,崔华绩也确是狗急跳墙兵行险着,在裴云也并不打算放过他之后甚至想要放手搏,死也要拉裴云也命垫背。
陈亦鸣:“然后呢?”
远。
“不用。”裴云也说:“还有事儿。”
陈亦鸣点点头觑他眼,这都快凌晨,鬼知道裴云也还有什事儿,他没再坚持也没问有什事儿,反正问裴云也也不会说。
两人站在夜色里等会儿,深秋冷风并不冷冽,只是朦胧月色洒下倒是添几分萧条。
“明央这人确有些捉摸不透,”陈亦鸣跟他闲聊:“当初忽然要投资,后来屁事儿也不过问,今天却跟个神经病样直找茬,你说他图什呢?”
裴云也抬起左手手腕,右手捏着表盘转转,接着说:
“那时候明央算是帮回。”
明央这会儿不在,他可没有什忌讳,将不满都宣泄,用词也就毫无顾忌。
明央今晚系列操作都有些琢磨不透,反而像是情绪失常,明家本可以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明央偏偏上赶着往裴云也身边凑,陈亦鸣想起在包厢里明央看向裴云也是那露骨表情,以及偶尔蹦出来对裴云也亲昵称呼。
阿也。
陈亦鸣认识裴云也这多年,还没人敢这叫,关键是裴云也反应也很值得琢磨。
“怎觉得他是冲着你来啊。”陈亦鸣觑着裴云也,过两三秒又试探地问句,“你和他些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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