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脆弱不堪
姿态让裴云也眉头皱
下。
明央随手撩把他湿透头发，露出那张苍白脸，他眸色无光，却还是朝着裴云也扯个笑脸，“救
吗？阿也。”
最后两个字他唤气若游丝，好像下秒就会栽倒下去，但他面前裴云也依旧冷着脸不为所动，然后抬脚从他身边绕过去，径自往自家公寓大门走去。
身后明央似乎笑下，他不依不饶地跟过来，“怎
说也救你次，阿也，考虑下，收留回？”
闻言裴云也脚步顿下，然后他转过身，丢下句“去警局比在这有用。”
两年前他遇袭那天，拍到明央监控就是静安墓园附近公交车站摄像头。
所以当年明央恰好在他遇袭时候出现，真只是巧合。
是场缘分。
他视线落在屏幕上定格笑脸上，脑海里不受控地忽然闪过张苍白又失神脸。
那是在明央身份转变之前，他最后次见到明央时候他样子。
画展开幕当天。
也是郑美玉忌日。
翻开邀请函镂空页，里面画着幅画。
画是片绵延火浪之中偶尔爆出星星点点灿烂烟火。
寂静又沉默璀璨着，明亮炙热。
在明央停住瞬间，进屋关门，留下个转瞬即逝潇洒背影和冷漠紧闭大门。
明央扯个讽刺笑，抵着门低笑好会儿才像是撑不住慢慢地滑坐在地。
进门之后裴云也并没有离开，他盯着可视门铃看两三秒，看着屏幕里男人有下没下敲着门，看着那只手抬起又落下，抬起又落下。
等到裴
在他们从火海得救第二天晚上，明央又忽然出现在裴云也盛和苑公寓楼下。
因为有之前差点丢命经历，那段时间裴云也十分敏感，所以在察觉到公寓楼下门禁有被打开过痕迹时留个心眼，只是没想到那团黑色墨迹是明央。
“你怎会在这？”
那团黑色缓缓地动下，接着曲着长腿伸直，裴云也看到他湿透裤子上还沾着些许暗红色，接着是双苍白手缓缓举起来，白皙手背上也同样沾些块块鲜红液体。
明央似乎受伤，他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来求救。”
就像是两年前今天，在废弃要花爆竹厂上明央点燃那堆烟火。
裴云也凝着那点亮色，眸光微微地闪动。
正好此时林现已经查到视频来源地。
鱼跃区静安墓园，就在那件烟花爆竹场向西五公里外。
裴云也眉梢微动，记忆再次被掀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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