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见初摇头:“这里应该不可以放。”
慕野神秘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盒烟花棒:“这种可以。”
“哪来?”宋见初眼睛亮亮。
慕野拆开扁平纸盒,倒出里面铁丝烟花棒,本正经地胡扯:“刚才在外面看见有小朋友在玩,问旁边售卖点,已经售空。让小妹妹亲口,卖色骗走盒。”
宋见初愣愣,神情复杂地盯着慕野看好几秒。
因为治疗不能中断,慕野没敢轻易给宋见初办理转院。
他和尹池配型都在意料之中失败,现在只能等待宋彦配型结果。
“好。”慕野笑下:“穿衣服。”
现在没有给药,慕野和医生打过招呼,帮宋见初穿好外出保暖衣物,仔细地帮他戴好针织帽和围巾。
没有走太远,慕野用轮椅推着宋见初去视野开阔医院天台。
嘴唇:“还没做好准备。”
慕野笑笑:“别这紧张,那就等你准备好再说,快吃饭。”
宋见初观察着慕野神情:“嗯。”
吃完年夜饭,宋见初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反射着温暖橙光夜空,隐约听见遥远烟花声。
慕野正从浴室拿出毛巾,准备给宋见初擦脸。宋见初忽然说:“慕老师,想出去。”
慕野点燃两根烟花棒,交给宋见初根。
远方星光抓在手中,两人脸都被温暖火光柔和。
宋见初直盯着看到烟花棒彻底燃尽熄灭。
把整盒都玩完,慕野看出宋见初眼神意犹未尽,笑道:“没玩够?再去骗盒?”
宋见初语气淡
到高处,天空云层显得很低,暗橙色云平铺在城市上空,像层温暖绒毯。
五环以外指定区域可以燃放烟花。
附近小区上空不断升起金色烟花,在空中炸裂时只发出温柔莎莎声,像洒下把金粉。
天台有风,慕野把针织帽往下拉拉,盖住宋见初耳朵,笑问:“想不想放烟花?”
男生棕色玻璃般干净眼睛,仿佛也落进细闪金粉。
慕野脚步停顿,隔着段距离,视线定在男生眺望窗外侧脸上。
宋见初脸色比入院时更加憔悴,却不难看,散发出年轻脆弱苍白美感。
不知不觉住院已经半个多月。
接受化疗后宋见初病情短暂缓解,很快又继续恶化。急性期治疗本来就是在和命运斗争,只能不断随机应变,应对新致命突发症状。
宋见初却几乎没有表现过明显痛苦,接受化疗时副作用最强那几天,在隔离仓里和他视频也看不出难受,忍受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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